的確,我會來八甲塚,應該隻有老爺子才能猜得到。
“老爺子去哪了?他怎麼和你說起我的?”我進一步確認情況。
“他說在處理一件麻煩事,我應該等不到他回來了。他要我來找你,他說你跟凝小姐會幫我的。”
太歲如果這樣說,看來他是遇上了大麻煩。這個麻煩,可能會要了他的命。不過我知道,即便是擔心,我也無力挽回。
“那你找我們有什麼事?”我小心地問道。
“父親的探險隊遇到了麻煩。我是來找人幫忙的。”
“探險隊嗎?”我露出會心一笑,怪不得他老爹會和太歲扯上關係。應該是國外的同行啊。
“是的。不過隻是個人名義的探險隊。”女人看我不理解,還好心的為我解釋。
“是什麼樣的麻煩?”既然太歲讓她找上了我,我便不方便推脫。而且,太歲也應該會有他的用意吧。
“哦,這個現在解釋起來有些麻煩。等我們到了地方,我會和你跟凝小姐詳細說明的。”
“丫頭也要一起嗎?”我有些不確定的問。
“凝小姐聽說後很樂意幫我。她真是個好人。”女人又甜甜一笑。
說真的,我現在可不怎麼喜歡看女人笑了。對我笑的女人,除了福子外,都沒對我安過什麼好心。這也包括小凝,她每次對我笑,都是要捉弄我。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克洛伊。賈。”
她看我愣了一下,進而解釋道,“我父親是中國人,我跟他的姓賈。”
我訕笑一下,名字也滿不靠譜的。
“我叫你鬼可以嗎?”克洛伊側過臉。
“嗯。”我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不知從何時起,耳中不斷傳來嗡鳴聲。一開始很輕,我也沒有注意,直到剛剛,那聲音已經像是收音機信號不好時發出的雜音了。不過,克勞伊卻沒什麼反應,難道隻有我才會聽到這麼大的聲音嗎?
是不是太久沒有休息,神經出現問題了。我稍稍晃晃腦袋,果然有些暈眩的感覺。
可能是太困了吧。這樣想著,卻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睜眼睛時才發現,車子已經停下了。克勞伊不見蹤影。我推開車門,車外是一片不見邊際的大霧。
然後,我便覺得身體輕飄飄的。四肢的感覺全部消失。身體被那白霧完全籠罩。這種感覺很熟悉,這裏難道是“永恒”?
絕不可能!
耳中的嗡鳴聲更響了。腦子就好像要被炸開一樣。無數想法化作音節,撞擊著五官。
然後我感到七竅一陣瘙癢,眼見著無數墨線在我臉前飄飄蕩蕩,然後化成觸手,爬向我全身,將我困得嚴嚴實實。
很奇怪。這倒讓我安心許多。身體的知覺也回來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應該是父子又在救了我一命。
我呼喚著福子。她卻沒有回答。
然後我感到周身變得冰冷起來,那感覺就像臘八月跳到湖裏洗澡一樣。都不能用刺骨來形容了。已經是寒冷到麻木。
然後眼前出現了一張白紙,準確說,是個紙人。
“福子,我這是在哪裏?”
“沒關係。你現在在我家。”福子的聲音並不是直接傳到我的腦子裏的。她這次直接跟我進行了語言交流。
“你……家?”我轉了下腦子,才知道她說的是套娃裏麵。
“你怎麼把我帶到這裏麵啦。?”我疑惑的問她。
“對不起。”福子聲音很低,“一時情急,我隻能這樣做了。你已經離魂了……”
“什麼?這不可能吧?我剛剛一直都在車裏呀。並沒……”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隻是發現你的魂魄十分的不穩定。我一直都在提醒你。可是你卻聽不到我的聲音。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你的魂魄就出體了。我怕你的魂魄會走失在外麵,我才把你抓到這裏的。”
“原來那聲音是你在和我說話呀。”我恍然。
“你聽到的應該是魂魄不穩時發生的共鳴聲。我和你說話的聲音好像撞到了一堵牆,完全沒有傳出去。”
“那福子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真的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平時我都是借助你的感官,來觀察外麵的情況。現在我和你的聯係斷了。我便沒法子看到外麵了。”
“那我們出去看看?”
“我們好像出不去了……”福子有些為難地說。
“剛才我用符文把你拉進來,就是因為我沒辦法出去。”
我滿臉黑線,也就是說,我被困在自己的套娃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