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遊戲——這可不是我喜歡的劇情模式。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競賽和考試,哪怕是遊戲我也隻喜歡玩單機。和一群人或者神勾心鬥角,還真是令人厭煩。好在現在還不必為這些事發愁。眼下要做的就是找到克洛伊的父親。
車程兩日,我們穿過一片紅石灘,來到了探險隊的營地。然而,營地中沒有一個人。十幾頂帳篷豎在地上,裏麵卻沒有一個人在。大部分物質都沒有動過,就連一些探險隊員的行李也都安然的放在帳篷中。
石頭圍成的火坑裏隻剩下極少的灰燼,看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生火了。不遠處停著四輛越野車,並沒有開動的痕跡。營地中沒有打鬥跡象,也沒有野獸來過的足跡。就好像這裏隻是一片無人管理的廢棄野營區。
“我離開後,幹糧和水就基本沒動過。他們這是去哪兒了?”克洛伊檢查過儲存物質後,憂心忡忡。“就連詹妮弗也不見了。”
詹妮弗是克洛伊父親的助理,也是克洛伊最信任的人。自從他父親出事後,都是由詹妮弗掌控大局。克洛伊離開前,她與詹妮弗商定,探險隊的一切探查工作暫停。克洛伊去請人幫忙。而詹妮弗負責開展對克洛伊父親的搜索工作。
其實之前詹妮弗已經聯係了警察,不過對無人區失蹤人員的搜救工作難度很大,特別是對於克洛伊父親出走的原因沒辦法詳細說明。
“詹妮弗本該組織多餘人員撤離的。可是從這些物資看來,他們一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探險隊有多少人?”我查看最近的帳篷,隨口問道。
“算上我和父親,一共十五人。”
“自你離開過了多少天?”
“二十一天整。”克洛伊毫不猶豫的回答。
這段時間可不算短。如果探險隊真的出了什麼危險,也已經是凶多吉少了。雖然我這樣想,卻還是在積極尋找他們失蹤的線索。
“可洛兒,探險隊裏有會使用巫術的人嗎?”小凝問道。
“沒有的。這方麵隻有我和父親會一點。其餘的隊員都是些學者和探險家。”
“那我們可能遇到麻煩了。”小凝從一件帳篷裏拿出了一張羊皮紙。
她把羊皮紙鋪到地上。我和克洛伊圍過來。看著羊皮紙上畫著的奇異符號。
“我還發現了這個。”小凝拿出一個小布袋,將它打開,倒在羊皮紙上。掉出來的是一根骨頭,一根草根,還有一塊血紅色的石頭。
“貓骨頭,拉蔓草根,侵石。”克洛伊辨認著物品,“這是巫術袋?”
“看來你們探險隊裏混進了一個女巫。”小凝指了指角落裏的一個帳篷,“就在那頂帳篷裏還有很多巫術用品。都放在一個小箱子裏。”
克洛伊盯著那頂帳篷,“那是艾爾的帳篷。她是位知名印第安文化學者,這可能是……”
“猴子們。有客人來了!”
小凝和克洛伊一起看向我。我則無辜的聳聳肩。
然後,一團耀眼的亮光從天而降,直接飛向了我。我來不急躲閃,被那亮光撞得正著。
然而,沒有一點異樣的感覺。那團亮光如同是撞到了牆上,彈飛出去後,墜落在地。白光一閃,一個俊美的少年匍匐在地上。好一會兒他才站起身,錯愕的瞪著我。
我看著他笑笑。而我的室友則嘲笑道:“喂,兄弟,這裏有人住了。”
那個少年盯著我,不可思議的驚呼,“路西法!”
“樓上的,你叫什麼名字?”從聲音中就能聽出路西法的趾高氣揚。
“卡斯蒂諾。”這個少年應該就是剛剛墜落的天使。他死死盯著我,寒著臉回答。
“樓上發生了什麼?”路西法聲音輕快。
“路西法,這不管你事!”卡斯蒂諾低吼了一聲,手中憑空多出一柄銀白色的十字段劍,朝著我胸口插來。
開玩笑,老子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怎麼可能讓你順便插呢!我側身躲過,順勢一肘擊中他的後背。我沒想到,自己竟然打到了實體。
“別想太多,那是我的力量。”路西法很適時的給我潑涼水。
“可惡!”卡斯蒂諾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我,“墮落的人類!你竟然會幫一個惡魔!”
我無奈的一攤手。我有的選嗎?不幫他,你難道等你把我穿成糖葫蘆。
卡斯蒂諾似乎沒有因為這一下而放棄,憤而近前,還欲再戰。
“我要是你,現在會跑的。”路西法說完,我便覺得身體不再受控了。
這總感覺就像是一隻提線的木偶,身體擁有知覺,卻沒辦法自由活動。
我感到自己抬起了一隻手,然後食指和拇指觸碰,打了聲響指。而後就是“砰”的一聲響。一股灰白色的粉塵散落,伴隨著燒焦的羽毛味道。卡斯蒂諾消失在空氣中,隻留下了那把他刺過來的天使之刃,落到了沙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