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有餘,我徘徊在某家鍾表店前,眼看著王大拿爬進去,然後,他就在也沒出來了。嗯,對於這個賊王,偷雞不成失把米,算是個不錯的懲罰了。雖然有些嚴重,可是,誰讓他替別人賣命呢?自己的命還是要自己愛惜的。自己都不考慮,沒了也怪不得別人。
王大拿沒了性命後,我就一直守在鍾表店外,一連幾夜沒合眼。我實在不知道自己這個傻缺是什麼時候過來送死的。
直到一周以後,我才看到自己和老霍傻啦吧唧,哆哆嗦嗦的溜進鍾表店中。我無奈的歎口氣,一點辦法都沒有。那時候的自己還不知道,冒冒失失的行為會給以後造成多大麻煩。
時間一過午夜十二點,鍾表店內另一個平行空間就顯現出來了。不過,對於現在的我,這種脆弱的獨立空間就不值一提了。
我隻是稍稍用了一點路西法的力量,就把這獨立的空間世界給炸開了。幸好是這樣,如果我使用了全力,那破掉的可能就不隻是一扇門了。看著已經被錢櫃鬼折騰的不像樣子的老霍和過去的自己,我毫不留情的把預先準備的童子尿潑了過去,然後一手一個,像小雞子一樣,把他們扔到了店外麵。
盡管我救了他們,過去的自己好像一點都不領情,他連句謝都不說,竟然還要懷疑我的身份!
我很無語,也很氣憤。我告訴他,如果可以,多希望他會沒命,可是,我辦不到。他還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當然,這很正常,時間與因果本就是人類最無法理解的那一部分。
甩下過去的自己,我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剩下的事情就和我沒關係了,能做的就隻有等待杜雨凝從日本返回。本來還要考慮去趟哈爾濱的。因為我依稀記得,在我第一次遇見那個刀魂時,我和紅葉其實是能殺掉她的。可是就是因為黑衣鬼麵的出現,我才會失敗。而這就直接導致了之後的那場悲劇的發生。紅葉的家人全部遇難,紅葉也失去了以往的天真笑顏,剩下的隻有磨滅不掉的苦痛經曆。
我知道過去是無法改變的,可我卻不想被過去的枷鎖牢牢鎖死。我糾結了很久,最後還是放棄了去哈爾濱的想法,就讓它順其自然吧。如果那件事必然會以某種形式發生,那我倒是很期待它是怎麼造成的。如果我不去哈爾濱,那些麻煩還會怎麼找上我?
然而,事情的果然總是出人意料的,甚至,有些匪夷所思。在我可以摘掉麵具,正大光明的出現在盛京的街道上之前,我還必須隱藏在陰影之下。我在杜雨凝咖啡店附近的街區中租了一個屋子。不大,位置也不好,唯一讓我中意的,就是它低的要命的價格。
每一個出奇低廉的房屋,都會存在一個凶宅的傳說。這個不用猜我也能想的到。而且,盛京人民的是十分熱情的,盡管房東沒有主動和我講明原因,我還是在入住的第二天就聽隔壁的大媽把屋子的邪乎勁兒都說了一遍。
果然是個凶宅,還是我原來最不喜歡的那種。死過人的房子有很多,能做到一年死了三個租客的凶宅,還是不太多的。而且據那個大媽說,每個租客的死法都是一模一樣,被利刃一道切掉了腦袋!
我很配合大媽的說法,很用心的表演過驚嚇表情後,美美的回屋睡了一覺。厲鬼?物靈?管它呢!反正,現在的我,視它們都不過是螻蟻而已。路西法的一半力量,足以在鬼圈裏稱王稱霸了,真不知道,我現在的實力能不能和傳說中的無常老爺比劃比劃。當然,那隻是想一想,我可沒有去地府找茬的心理準備。
躺在床上一覺便已經是午夜十分。這段時間的晝伏夜出讓我養成了夜貓子的習慣。真的很不適應陽光。如果不是為了不被大媽們傳出更恐怖的凶宅傳說,打死我也不會每天早晨起來露個臉,吃早飯的。
一個人的房間,總有那麼點陰森的感覺,就算不是凶宅,也算不上讓人安心的設定。可是,我又不想出去瞎浪。本來,還有一大堆惱人的麻煩纏著我,不過現在路西法不再我體內。杜雨凝正在和過去的自己盤算去塔克拉瑪幹沙漠送死,我真的不知道要做什麼,或者從何處開始。常夢夜的出現當然是我另一個心病。可是這個病我又沒辦法醫治。她能控製時間,天知道上一次時間轉換後,她會去哪個時代。
我無聊的拿出手機,上網?看電影?當然都不是。我這樣正直的人,當然是要看直播的了。隨意點開一個妹子的直播。我一臉欣賞的看著她,臉頰天真可愛,聲音奶聲奶氣。嗯,完全是那種讓我把持不住的類型。哎!想想身邊認識的幾個女孩,杜雨凝當然現在是心中的首位,不過,命運多陰謀,我心裏明白,我們不會有緣分走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