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砍掉它！”小紅的聲音非常遙遠。
不過，不用她說，我也會這樣做。那些鎖鏈已經越來越密集，似乎又要向我包裹而來了。根本不用考慮攻擊的方向，我隻是胡亂的揮砍，鎖鏈便開始一段段的碎裂開來。知道最後，眼前隻有浮動的些許羽毛。
砍斷的鎖鏈已經沒了蹤影，而我體內的路西法力量也是如此。我隻覺得是被抽幹了血液，虛弱的倒在了常夢夜的身旁，然後眼前便再次陷入黑暗……
等我醒來時，人已經躺在了床上，常夢夜就躺在我身邊，她還在睡覺，不過臉色已經恢複了。她睡的很沉，看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小紅已經在如今的文明社會混的很熟了，她完全了解現在的人類做法。很難說，她和路西法哪一個更像是一個標準的人類。
我看到她時，小紅正在喝著橘子汁。她對這種飲料的確是真愛，看到她端著杯子，滿臉都是幸福的表情。我艱難的起身，“小紅，她怎麼樣了？”
“沒事了，至少比你好一點。”
“哦。我倒是沒覺得自己有什麼問題。”我爬下床，活動活動手腳，除了有了困倦和乏累外，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問題。
“你剛剛連同附在你身上的天使力量一同抹掉了。”
我試了試，確實身體中再沒有路西法那種強大的力量。雖然有點惋惜，不過這又有什麼辦法呢？說真的，路西法的力量本來就不屬於我，我能有機會使用它完全是機緣巧合，這是因果的饋贈，失去也是一種必然，倒是沒有讓我太過失望。“哦。這倒是無所謂。倒是路西法，他要傷心好一陣子了。真不知道，地獄之王哭鼻子會是什麼樣子……”
“如此強大的力量直接從你的存在中剝離開來，你竟然還有心情這樣開玩笑。真是了不起。”
“怎麼？我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適感啊。”
“不會讓你有什麼特別不同的感覺。就算有感覺，也不會是表現在你的身體上的。”
“嗯？那表現在哪裏？”
“有很多可能的表現，頭腦的老化，記憶的缺失，精神的衰竭，人格的分裂……”
“這麼嚴重？”我皺起眉頭。
“不過現在看來，你都沒有發生此類問題。”
“看來我是蠻幸運的。”
“嗬嗬。運氣和你好像從來沒和諧過吧。”
“確實是這樣，不過偶爾也應該有些眷顧吧。畢竟我不能一輩子都生活在厄運裏。”
“真抱歉，你轉運的機會也不是這一次。”
“那我又有了什麼麻煩？”
“本來整件事還想不通，不過現在我知道了。”
“我討厭繞圈子，說重點。”
“你分割了你的存在。”
“好吧，請簡單明了的說下重點。”
“你已經知道二重身的產生了吧。”
“夢夢之前和我提過一些。存在的另一種很具象化。”
“嗯。差不多吧。你剛才剝離掉纏繞住你自己的因果和力量，同時也分割了一部分存在。然後這些存在會聚合然後形成二重身。”
“你是說，剛剛我製造出了一個自己的二重身。”
“不隻是這樣，你製造的是一個沒有因果的二重身。”
“沒有因果，就是說，沒有命格嗎？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既然沒有因果，他就是和這個世界違和的，早晚會被世界的鐵律壓扁粉碎，化為虛無。”
“前提是他沒有成為參與者……”
“什麼？我的二重身也會是參與者。這太扯了吧。我是才分裂出的二重身，參與者應該早在幾年前就被選定了。”
“選定參與者是在時間的線性關係上表現的，而不是在意識上。你的二重身也穿越回到過之前的時間點，然後遇到了帝釋天的神諭官，被選為了參與者。”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很簡單。因為我們遇到了他。常夢夜就是因為他才會受傷的。哦。我還沒有見過我們是從哪裏逃回來的吧。嗯。我們其實去了遊戲結束的時間點上。本來是想確認最後的優勝者，不過，結果有些出乎意料……”
“你真的很像個說評書的！”我無語的攤開手。
“是你性格太急了。”否則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優勝者是你！”
我歪著頭，我贏了到底有什麼出人意料的。
“不過代表的一方是帝釋天。”小紅解釋道。“帝釋天的神諭官一直在你身後，你們看樣子十分合得來。”
“也許他是個有趣的家夥。不過，這似乎是有點不正常。”我撓撓鼻子。“不止隻有這一點不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