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訓練基地的辦公大樓前,當親眼看到索賠拱門訓練基地的訓練場時,歐文震懾住了:這裏,真的就是利茲聯的訓練場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或者說,是上天和我開了一個玩笑而已。雖然經過了近一個月的新生活,但當首次直麵訓練場時,歐文還是不自覺地像一個最純粹的球迷那樣,以一種灼熱的,充滿了朝聖般的眼神,貪婪地就這麼看著。
由於時間還早,訓練場上還沒有一名球員出現,隻有三三兩兩分散在各個角落裏的工作人員,正在為即將到來的訓練準備著所需要的訓練器材。沒有人說話,使得整個訓練場顯得靜謐,但所有的一切在歐文的眼裏,耳中,卻是那樣的火熱,喧囂。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在歐文的耳旁轟鳴,讓歐文的大腦一片空白,就這麼站著,看著。
‘唐?‘感覺到了歐文的異常,唐-利維小心地呼喚了唐一聲。
“這裏,”歐文喃喃地說著,“是真的嗎?”
“唐,你這樣的狀態,”唐-利維語氣轉硬,警告著歐文,“那群小子是不會給你好臉的。沒有人願意跟著一個娘們兒混。他們隻會孤立你,再想辦法幹掉你。因為,你帶給他們的將不是勝利與榮譽,而是無盡的羞辱和嘲諷。”
“哦?”唐-利維的話就像一盆兜頭淋下的涼水,讓歐文清醒不少。
“現在,”唐-利維終於展現出一代傳奇教練的風采,“照我說的做。是時候讓那群混蛋知道,這裏誰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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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文雙手抱胸,一臉木然地站在訓練場上,目光一直停留在更衣室通道口。身後,各教練也已經準備就緒了。歐文將手腕翻轉一下,好讓自己能夠看見手表。
08:51。
還有9分鍾,歐文在心裏默默數著時間,心裏卻七上八下的不住打轉,他們,該不會真的給我個下馬威吧。
正思量著,一名黑人球員從更衣室裏小跑了出來。是球隊隊長盧卡斯-拉德貝。而在拉德貝身後,陸陸續續地,其他球員也轉出了更衣室。歐文在心中稍稍地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讓自己下不了台,也算是給自己留了個麵子。
球員們自發的在歐文麵前站成了不規則的兩排,沒有人說話,每個人興致都不高,甚至有零星幾個,居然將頭深深地埋著,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歐文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也不知道心裏在想著些什麼。
“唐,”唐-利維指導著歐文,“等時間一到,讓皮爾斯先帶領大家跑圈熱身,然後……”
“不,唐。”歐文打斷了唐-利維,一臉的堅毅,“我改變主意了。”
“唐,你別亂來。”唐-利維不知道歐文到底要搞什麼,“這不是遊戲。”
“放心。”歐文淡然一笑,然後將雙手重重一拍,頓時吸引了所以球員的目光,連幾個低著頭的,也不自覺地將頭抬了起來,看著麵前這位新主教練。
“夥計們,我想我不需要再介紹一遍自己是哪裏冒出來的倒黴蛋了吧。”歐文模仿著自己在新聞發布會上的那副“經典造型”,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我相信這張臉在整個西約克郡,還是很有些讓人記憶尤新的。”
歐文的話立刻逗樂了不少球員,當然,依然還是有位數不少的滿臉愁容。
“首先,我要向你們誠摯地說一聲:sorry。”歐文一臉的真誠,“敬愛的主席先生給了我一大筆錢,並且讓我隨意花。為了完成主席先生交給我的任務,所以我遲到了兩天,而且很可惜,錢也沒花完。”
第二句話的效果很明顯,因為歐文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們神情專注地聽著自己講話,臉上的頹喪,早已扔到了奔寧山脈西麵。對,奔寧山脈西麵,至少在歐文心裏是這麼想的,並還以此而沾沾自喜起來,起碼在心理上,算是小小地打擊了下死敵。
“那麼,你們生氣了嗎?”歐文停頓了下,觀察著麵前的球員。當然在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會露出肯定的表情的,“很好,看來你們是喜歡我的。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一副像是來參加我的葬禮的樣子呢?”歐文猛地提高了嗓門,甚至嚇到了幾個心不在焉的球員,讓他們表情一顫,驚愕地望向歐文,“難道你們希望自己的愛人就這麼死在你們的眼神中嗎?”
“不”身為球隊隊長,拉德貝站了出來,“老板,我們沒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