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鼎大型的古銅色鎏金香爐立在台階前,襯托著前方支撐屋子的朱紅色柱子,顯得別有一番味道。香爐內,放著不少熏香,屢屢輕煙從香爐上方的孔中飄出,然後又隨著風緩緩消散,乍一看之下,仿佛這裏就是一個修心聖地。
屋內,兩位老者對坐在桌前,桌上,放著一盤棋,一壺茶,還有兩隻青玉茶杯。
其中一位老者身著墨衣,此時手中正拿著一枚黑子,似想放,但落到半空中時卻又收了回來,思考了片刻後,他便又換了一個位置放下,但落子前卻又是收了回來,就這樣反複了片刻,那黑子卻還是始終被他抓在手裏。赫然便是天家的老家主,天浩。
另一位老者身穿青衣,頭戴發冠,一副鶴發童顏的模樣。他的右手拿著一隻茶杯,左右托著杯墊,正低著頭在一口一口的呷著茶。
良久,那老者抬了一下頭,看到了依舊麵露猶豫之色,舉棋不定的天浩,麵帶笑意的說道:“仁兄,你可是有想到了什麼應對之法?”
天浩沒有抬頭,依舊緊盯著棋盤,手也是保持著原樣。
“嗬嗬,天浩兄,這一盤棋,可早就已經是死棋了,你又何必再去費心?話說,這北辰真元茶可是我偷偷從山上帶下來的,等會涼了味道可就不一樣了。”那老者說完,又是給自己倒了一小杯。
天浩卻依舊沒有抬頭,似是根本就沒聽到他說一樣。
那老者見狀,也是嗬嗬一笑,倒也沒有繼續打擾他,自顧自的喝起了茶,期間,他也偶爾會看看天浩,見他依舊不動,一副孩童樣,也是略感好笑。
良久,天浩也終於是放下了手中的棋子,隻是,這棋子卻是放在了棋盤外。
“哎,技不如人!技不如人呐!枉我浸淫棋道幾十年,卻依舊不是王長老的對手啊!”
王長老聽完,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給天浩倒了一小杯茶,笑道:“當年你看上的平師妹,也是精於棋藝,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當年偷偷下山後會半個月都沒回來了,想必也是因為你技不如人,還死皮賴臉的不肯認輸了吧!哈哈!”
天浩聽到王長老的調侃,也是老臉一紅,急忙扯開了話題。
“這茶我在山上的時候也從沒喝過,沒想到隻是一小口就滿嘴生香,忍不住想繼續喝第二口啊!”
“天浩兄喜歡便好。”
“那是自然。哈哈!”.
兩人就這般聊著,一名長老卻是在此刻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老家主,出事了!天少爺和那寧子清少爺打起來了!”
“什麼?在哪?怎麼回事?”天浩急忙問道。
那位長老也不敢怠慢,急忙道:“就在剛才我經過武技閣的時候。兩人之前還好好的,可是還沒等我走遠,那兩人就突然打起來了,下手都挺重,看樣子並不像是普通的切磋,倒像是...真的打起來了。”
“你怎麼不阻止他們?現在跑來他們都快打完了!真是廢物!”說完,天浩便是立即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火急火燎的走出了大廳。
武技閣的旁邊有一片空地,原先是天家打算給年輕弟子切磋用的,但由於就在武技閣的旁邊,這裏吵吵鬧鬧的影響了在武技閣靜心學習的人,所以後來便是換了另一處地方,這片空地也是很少有人再來。時間長了,雜草也是漸漸長了起來。
空地上,天葉正站在一處,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上的衣衫也是有些散亂。此時他正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男子。
不遠處的那名男子,麵容俊逸,劍眉星目,一頭長發用帶子係在腦後,飄逸如斯。他的表情卻是與天浩完全不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隻是剛好路過此地,哪還有什麼切磋的樣子?
“嗬嗬,天葉兄弟,承讓了,我看我們也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雖然我們修為差不多,但是你的武技卻全是武極宗的,我也全都了若指掌,應對之法不說有千百種,數十種也是有的。天師兄,要不我們就此打住吧,等會給長輩們看到可就不好了。”那男子麵帶微笑的說道。
“不行,我不會認輸的,我一定要贏你!”說完,天葉便是掌印連翻,一股強大的天力波動也是隨之從他周圍擴散。
看到這一幕,原本神態自若的寧子清臉色也是有些變化,這一次他並沒有站著不動,也是和天葉一樣,不停的變換著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