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逗哥出現在酒吧後門時,我感覺呼吸都冷了幾分。 WwWCOM我從沒見過這樣的逗哥,雙目無神,麵色慘白,渾身都在顫抖,那封被他捏在手裏的信,已經被手指給摳破了好幾個洞。
我走過去一把將逗哥抱住,他的幾個兄弟眼睛都紅了,我去我辦公室,完就帶著他們從一條偏僻的樓道去了二樓辦公室。
進到辦公室以後,他們扶著逗哥坐到沙上,然後就自覺走了出去。逗哥也不話,一直低著頭,緊緊抿著唇,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腳下。
我給他倒了杯熱水,在他對麵坐下,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雖我和楊萱的相識實在是糟糕透頂,但相處下來之後,我覺得她真的是一個單純到執拗的女孩。這段時間,她不是去醫院陪逗哥,就是在本色酒吧混跡,像我的一條跟屁蟲,在我的心裏,她儼然就是我的另一個妹妹。
可是那個笑容燦爛,行事無忌的女孩突然死就死了,別逗哥這個親哥,就連我這個和她認識半個月的人都沒法接受。
逗哥癱坐在沙上,終於開口,:“陳名,我妹是為我倆死的。”
我心頭一震,看向逗哥,他將信遞給我,我忐忑不安的接過,看著這封已經破爛不堪的信,突然有些不敢打開,好像裏麵有洪水猛獸一般,一旦打開,就能徹底置我於死地。
將信展開,映入眼簾的是清秀的字跡,信上的內容是這樣的:
“哥,十八歲那年,你剛認了雞爺為幹爹,他捅傷了人,最後是你進去坐的牢,二十歲那年,他手底下一個心腹開車撞死一個人,也是你進去坐的牢,二十二歲,他開始涉毒,你明明不沾,他非要你接手,是器重,不過也是為了以後出了事讓你頂罪。雖前兩次坐牢沒多久,他就打通關係把你撈了出來,可是你的案底一直留著,這個損失算誰的?”
“雞爺從沒真心待過你,他對我是好,但那種好除了讓你死心塌地的給他賣命之外,還有著肮髒的企圖。你知道嗎?他竟然要我給他當情婦,給他生孩子,還這樣的話,他才肯繼續花錢救你,才肯賞你口飯吃,不然的話,他會為了討鮑雯的歡心,棄你不顧,還要把你送進牢裏,還到時候沒人會他薄情寡義,隻會你不走正道,道德敗壞。那個老男人,我詛咒他不得好死!”
看到這,我想起雞爺那張看上去還算正直的臉,腹誹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個垃圾,竟然對自己的義女打這種齷齪的主意!
我咬牙切齒的往下讀下去,眼睛不知不覺熱乎乎的,鼻子也有些酸。
信裏,楊萱是這麼寫的:“哥,我知道你留在雞爺身邊,最大的原因還是想看我過上好日子,我也很清楚那個人的手段,如果我不死,我就是你的軟肋,為了我,哪怕違心一輩子,你也會咬牙過下去。”
“可是,我拖累我親愛的哥哥十九年了,再也不想成為他的拖油瓶。哥,原諒我任性時做的那些傷你心的壞事吧,妹妹隻希望你以後的每一都能好好的,離開雞爺,過普通的日子。萱不求你大富大貴,隻求你一生不被任何人左右,可以頂立地的,自由愜意的活著。”
逗哥捂著臉在沙上嗚咽起來,支支吾吾,絮絮叨叨的起他和楊萱的經曆,這些經曆,我這段時間每都會聽她,想起那孩子回憶往事時臉上的燦爛笑意,不由也流下了眼淚。
隻是,再讀下去,傷心瞬間被仇恨所替代,因為,楊萱竟然提起了鮑雯,從她的字裏行間,我能感覺到她對鮑雯的厭惡和畏懼。她:“我不懂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壞到這種地步,非要我拿刀去殺人,不殺的話,就要殺了哥哥你。我這輩子連雞都不敢殺,要怎麼去殺人?何況,陳名哥是個好人,還是她的前夫,她怎麼可以這麼壞?這麼殘忍?雖然我明知道她隻是在恐嚇我,隻是想讓陳名哥傷心,覺得身邊的人都在背叛他,她不是真的要我殺了陳名哥。但哪怕如此,我也服不了自己,將刀子刺向我在乎的人。沒錯,陳名哥是萱在乎的人呢。”
“我快要被她,被雞爺給逼瘋了,如果不是陳名哥的笑臉,也許我根本撐不到哥哥醒來。看到陳名哥和哥哥那麼開心的聊,大笑,我突然覺得心安。我做不到傷害你們任何一個,那麼,就讓我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