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都沒想到,原本明明是我在掌控全局,結果卻是葉風反將了我一軍。Ww WCOM
山炮直撲老者,孫南北則一把把他推開,我踉蹌後退數步,滿身冷汗,氣喘籲籲。
原以為老者會被山炮啃咬拖拽住,誰知道,一直站在不遠處的柳衛突然朝山炮撲了過去,手裏還拿了一根繩子,他狠狠一拽,山炮的脖子瞬間被死死的勒住。
這個見風使舵的人!
我喊了聲“山炮”,剛想衝上去,孫南北卻推了我一把,叫我快走,與此同時,老者已經拿著刀再次衝過來,他一拳打在孫南北的下頷,然後一腳踹在他的腹上,將他給踹翻在地。
孫南北一倒,老者就朝我衝了過來,我忙朝一旁避開,他手裏的刀擦著我的臉頰在牆上劃出一道痕跡,我趁機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他的臉朝一旁避開,我鬆開拳頭,從裏麵灑出許多生石灰,生石灰直撲老者的眼睛,他趕緊閉上,連連後退數步,我趁機衝向車,段青狐至今沒出來,必定是出事了,我得去救她!
腳被人絆了一下,我一個趔趄就朝前撲去,狼狽倒地,隨即,老者拿著刀朝我衝來,當刀即將插進我的心窩時,時遲那時快,一隻手臂橫亙過來,生生為我擋了一刀,來人正是沈諾言。隻見沈諾言叼著煙,清秀的臉上閃過一抹陰蜇,手臂挨了一刀,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另一隻手拿著一塊板磚就狠狠朝老者的頭砸去。
老者本能的朝後一仰,誰知孫南北已經拿了板磚等在那裏,照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板磚下去,老者的身體晃了晃,剛要扭身去攻擊孫南北,沈諾言就又往他的頭上狠狠砸了一下,老者筆挺挺的躺倒在地,沈諾言和孫南北拿著各自的板磚狠往一起一撞,倆人高興的:“成功。”
看到這一幕,我放下心來,然後快爬起來朝車衝去,在經過柳衛的身邊時,我一腳把他踹翻在地,然後,山炮猶如瘋了一般朝他撲了過去,隨即,整條街都傳來柳衛的慘叫聲,孫南北及時走過來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冷眼困難者這一幕,飛快的來到了車前。這時,門被段青狐拉開了,映入眼簾的是她玉頸上那鮮豔的紅,我緊張的喊了聲“姐”,問她沒事吧?她搖搖頭,朝後看了一眼,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隻見葉風如一條死狗般趴在那裏,滿頭是血。
我鬆了口氣,看來段青狐身上的血是他的,我朝車子裏看了一眼,現裏麵沒啥異常,想到段青狐在裏麵待了那麼久,不禁懷疑葉風是不是打死都不肯鬆開她,這個男人,他哪怕賭上自己的命也要弄死我?他就這麼恨我?
段青狐轉身淡淡道:“走吧。”
我點了點頭,聽到一陣低低的笑聲,看向葉風,隻見他趴在那裏,明明一臉是血,卻依舊在笑,不得不這樣的笑容挺嚇人的。我問他笑什麼?他沙啞著聲音:“段青狐,你知道找不到你的這一年,我是怎麼過來的麼?我找遍了所有的城市,去過最繁華的京城,去過最偏僻的山村,去過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最後我認命了,我以為你真的沒了,然後我就開始醉生夢死,我害怕清醒,害怕想起你死的消息,我那麼愛你,可你呢?你為什麼這麼狠心!”
段青狐微微皺眉,她終歸不是鐵石心腸,看到一個男人為了自己付出這麼多,心裏肯定有所觸動,她喟歎一聲,淡淡道:“你愛錯了人,是我的錯,也是你自己的錯。”
葉風渾身一震,雙手死死的摳著真皮座椅,抬起眼看向我,問道:“你不愛我,那你愛他嗎?”
我心下一跳,不由緊張的看向段青狐,因為我很聽她親口回答這個問題,哪怕我早已經被拒絕過。
段青狐深吸一口氣,望向虛無的遠方,她:“我沒打算再愛上任何人,陳名隻是我的親人,我對他沒有別的想法,他愛的也另有其人。”
聽到這話,我心裏湧進了無限的失望,我看著她,她卻沒看我,而是悵然若失的:“愛一個人太累,我不會再給自己疲憊的機會,葉風,你很優秀,有大把的姑娘喜歡你,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了,我不值得。”
她完就走了,我看了一眼葉風,也轉身要走,他卻讓我等一下。
我轉身看向他,他抬眼看著我,努力爬起來,靠在椅背上,:“給我根煙。”
沈諾言和孫南北站在我的身後,都提醒我心,我搖搖頭沒事,然後給葉風遞了一根煙,還給他點上了,他狠狠抽了一口,狹長的鳳眼望著我,眼底帶著陰冷的嘲弄,他:“其實你比我還可憐。”
我沒話,他:“她至少明確不給我希望,卻對你百般好,可那又怎樣?你始終以為自己能得到她,卻永遠得不到,因為她的心裏永遠住著其他人,那是一根在她心裏紮根的尖刺,你拔不出來,我也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