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看著憤怒的鍾書,總覺得他是在惱羞成怒,再聯想到那個證人的心虛模樣,我的心裏頓時閃過一個讓我惱怒的念頭,那就是這個人可能真的根本沒有證據,他隻是鍾書找來糊弄我的,而鍾書這麼做,隻有一個原因,就是鍾書自己不相信我,他想用這種方式刁難我,逼迫我承認。
這麼一想,我感覺後背都冒了一層冷汗,如果我剛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慌張,那麼我可能已經完了,好在鍾書雖然懷疑我,但是還是認可我的實力的,所以他沒有立刻殺了我,而是想要誆騙我,忽悠我,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問題。
想明白這點,我雖然生氣,但是已經坦然了,我淡淡道:“看樣子鍾叔寧願相信讒言,也不相信我的辯解了,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您可以懲罰我,隻是,我絕不會認罪!”
鍾書陰沉著臉,一雙眼睛如鷹隼般銳利的在我身上掃來掃去,沉默片刻,他:“把他帶下去!”
我沒有掙紮,老老實實的被那些人押著離開了。
心裏認定了鍾書是在考驗我,我也沒那麼怕了,隻是估計免不了要受折磨,受就受吧,反正我又不是沒被折磨過。
就這樣,我被人帶到了監獄,然後,我身上的槍被收走了,我的雙手雙腳都被鐵鏈子拷住,腰上還綁著一個鐵鏈子。我尋思這得對我多不放心,竟然弄出這麼多的枷鎖,除非我力氣大到直接將這些鐵鏈給掙開,否則我就是插翅也難飛,看樣子鍾書是真的被我的實力給嚇到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對我。
等這些人把我給綁好了以後,其中一個人心翼翼的道:“銘哥,對不起,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我們就在外麵看著您,您要是有啥想吃的,想抽煙想上廁所啥的,喊我們就成。”
我淡淡道:“謝了。”
那人受寵若驚的搖搖頭,是應該的,還這是鍾情吩咐的,讓他們好好伺候我,不要虧待了我。
我呢,這些勢利眼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了,原來是鍾情的意思。隻是我有點看不明白了,鍾情這是在幹嘛?我可不會蠢到覺得他真的是關心我,在乎我才做這些,聯想到鍾書把我關起來的用意,我突然明了,或許鍾情和鍾書這是要聯合唱戲,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麵給我壓力,一邊給我溫情,好讓我老實交代自己的‘罪行’。
我不禁笑了笑,他們那麼喜歡玩?那就玩吧,我陪他們玩,隻是有他們玩不起的時候。
想到這,我問那個人:“可以給我找幾本書看嘛?我比較無聊。”
那人點點頭,跑去找書了,不過他的書沒送到,就有人來了,這個人是個看上去幹瘦幹瘦的老頭,我還從沒見過他,而且他長得一臉邪氣,一雙眼睛裏帶著幾分邪惡,看得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我皺起眉頭,問道:“你是誰?”
他嗬嗬笑了笑,明明是和藹的笑容,卻硬是讓人覺得猥瑣,誰讓這家夥看上去就是個壞人呢?他:“我是老大身邊的老人了,是專門負責審問犯人的,陳先生,我知道你為咱們無敵帝國做出了不少的貢獻,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我不會因為這個就對你手下留情的,所以你最好給我乖乖交代了,免得受苦。我可以向你保證,以你的貢獻,即便你真的走錯了路,但隻要你肯及時修正自己的方向,忠心耿耿的繼續為咱們無敵帝國賣命,那麼,老大絕對不會要你的命,因為你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沒有人願意失去你這樣一個強大的力量。”
不得不這死老頭子話的語氣雖然平平淡淡的,但是那聲音,配著他猥瑣的樣子,真是叫人不寒而栗。我沉著臉:“我沒做過的事情要怎麼交代?還是,你希望我交代什麼,那好,你告訴我我按照你的意思,這樣你就可以高高興興的去鍾叔那邊告狀了。”
老頭子走過來,笑眯眯的抬手就給了我一巴掌,他的力道很大,我感覺自己瞬間眼冒金星起來,我尋思還是個厲害的練家子的,草,總有一我會砍了你的手!
我憤怒的瞪著老頭,若是旁人,看到我這樣凶神惡煞的目光,恐怕早就已經嚇得避開目光了,但這家夥連一點感覺都沒有,隻是笑眯眯的看著我,道:“你休要用這種話來侮辱我,我告訴你,我忠於老大,別無二心,這也是老大派我來的原因,如果你是冤枉的,我會還你一個公道,如果你不是,我也會讓你現形,我做這一切都隻是為了老大,不是為了告狀,邀功。”
我半眯起眼睛看著這家夥,如果他真的像他所的那樣,隻忠心於鍾書的話,這對我而言絕對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樣我就不用擔心別人收買他,讓他害死我了,畢竟我在這個島上的仇人可不少。
“如果是真的,我真替鍾叔高興。”我故作真誠的道,“你要怎麼審問我,拿出你的招數來吧,我陳銘哼一聲,都算我沒用。”
老頭上下打量著我,嘿嘿笑了笑:“子,你最好的是真的,否則……嗬嗬,我怕你到時候會求著我殺了你。”
他完,就讓人搬來兩張板凳,將板凳放的遠遠地,讓我踩在板凳上,等我踩上去後,整個人都是傾斜的,腰上和手腕上,腳腕上的鐵鏈子特別重,把我一個勁的往後拉,而我的雙腳要踩在前麵的凳子上,如果要站穩,得拚命用力,這對我而言並不是難事,我尋思如果這就是老頭折磨人的手段的話,我真是白擔心一場了,這點手段,我還是撐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