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不由一抖,手裏的飯碗差點掉了,我看向付春雪,她無奈的搖搖頭:“我看得出來,你對她有感情,她也是,否則她也不會願意冒著生命危險,跋山涉水的過來,隻為見你一麵,更不會對你那麼上心,更不會為了和你多待一會兒,在廚房裏待這麼久,我看得出來,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你們還有個可愛的孩子,我很好奇,為什麼你不能選擇她呢?”
頓了頓,她:“當然,我看得出來,你和那位宋姐的感情也很好,但是我覺得作為一個男人,一定要對自己的孩子負責。”
我皺了皺眉,看向付春雪:“不要再了。”
付春雪有些不讚成的看了我一眼,:“陳銘,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但是現在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叼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望著她,嘲弄的笑了笑:“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完,我抬頭看向窗外,陷入了回憶,我:“是她先放棄的我……她不會和我在一起的。”
付春雪意外的看著我,我端著飯走出去,淡淡道:“有時候你親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實。”
付春雪沒再什麼,而晴她們這時都下來了,我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把晴抱在懷裏,喂她吃飯。
一頓飯吃過之後,我又陪著晴玩了一下午,直到荊棘給我打電話,問我準備什麼時候去地下拳場,我才意識到我和親愛的閨女的相處時間,又要結束了。
掛了電話,我對段青狐:“我讓人護送你們離開。”
段青狐點了點頭,我們兩個沒有一人拖泥帶水,因為我們知道,拖泥帶水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晴卻好像知道了要離開我,眼睛頓時紅了,帶著哭腔,委屈地:“我不要離開爸爸。”
我輕笑著:“爸爸不走,就是去開個會,一會兒回來。對了,寶貝兒困不困,你一沒睡了,睡一會兒好不好。”
晴嘴上著不好,卻開始打起了哈欠,我柔聲:“寶寶很早之前就困了,為什麼不肯睡呢?是不是怕睡一覺,爸爸就不見了呢?”
晴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心疼的:“傻瓜,爸爸不走,來,爸爸馱著你,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好。”晴著,又打了個哈欠。
我背著她,輕聲道:“寶寶想聽什麼歌?”
“之前爸爸唱的歌。”
“父親寫的散文詩?”
“嗯嗯……”
我清了清嗓子:“好,閨女喜歡聽啥,爸爸唱啥。1984年,莊稼還沒收割完,女兒躺在我懷裏,睡得那麼香甜……今晚的露電影,沒時間去看,妻子提醒我,修一修縫紉機上的踏板。”
“明我要去鄰居家再借點錢,孩子哭了一整啊,鬧著要吃餅幹。藍色的滌卡上衣,通往心裏鑽,蹲在池塘邊上,給了自己兩拳……”
……
晴漸漸睡著了,我心裏卻很不是滋味,我能給她優渥的生活,不需要連她想吃的餅幹,都要借錢才能買,但是,我卻給不了歌裏那位父親的陪伴。
我不禁想起付春雪的話,她男人該對自己的孩子負責,我何嚐不懂呢?隻是,唉,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完美的事情呢。
我將晴交給段青狐,不知道是不是信了我的話,她沒有再像昨晚那樣拚命抓著我不放,我的心裏有欣慰也有失望。
段青狐看著我:“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
我點了點頭:“那……我這就打電話安排人來送你們,我……我先去地下拳場了。”
段青狐點了點頭,我急匆匆從她身邊走過,生怕走得慢了會有猶豫和不舍。
出了別墅,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開車前往地下拳場。等我到了那裏之後,老遠就聽到鬧哄哄的聲音。我從後門去了休息室,進去之後,找到白臉,我讓他安排人悄悄護送段青狐離開,他立刻安排去了,完了我就去找荊棘。
荊棘在比武台前,正在和今出戰的那一隊的一個人在話,旁邊站著英文翻譯,從他們的神態上看,他們聊得並不高興,我看到荊棘臉紅脖子粗的,不由走過去,淡淡道:“出什麼事了。”
荊棘看到我,頓時憤慨的:“銘哥,您來的正好,這位是今要和我們的拳手對戰的地下拳場的拳手們,和我話的這個是他們的隊長。”
我淡淡掃了那人一眼,隻見他此時正輕蔑的看著我,他比我高一個頭,穿著背心,露出渾身健碩的肌肉,用英文道:“你就是這裏的一把手?他們都你厲害,但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個菜鳥而已。”
完,他指著我,挑釁的:“今我就要殺了你,讓大家知道知道我有多厲害。”
他身後的隊員們見自己的隊長態度如此強橫,頓時都吹起了口哨,鼓起了掌,台下那些圍觀的其他拳場的人也都起哄起來,翻譯將他的話翻譯過來,我們這邊的人,尤其是荊棘,頓時十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