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6 井然有序(1 / 2)

我爺爺依舊穿著他最喜歡的那種中國風的排口長衣,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手上捧著一個漆黑的長盒,這盒子我認識,是他用來裝銀針的盒子,還別,此時的他真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這一定是在做夢吧?因為是在夢裏,所以我毫無顧忌的喊了聲“爺爺”,我看到他欣慰的笑了笑,道:“臭子,你終於舍得這樣輕輕鬆鬆的喊我一聲‘爺爺’了。”

我別扭的哼了一聲,:“你別得意,要不是我媽替你求情,我才不會原諒你,而且……就算我喊了你你也不知道啊。”

“我為啥不知道?”老頭子好笑的看著我,繼續道,“我明明都已經聽到了。”

我白了他一眼:“那是因為你是在做夢。”

“原來這是夢嗎?”老頭子四下裏看了看,笑著,“如果這真是你的夢也挺不錯,至少明你子心裏有我,不然也不會夢見我這個糟老頭子。”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卻透出了諸多的心酸和蒼涼。我突然有些疑惑,自己誌前衝他發的脾氣,逼迫他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有些過分了,也許我真的沒站在他的立場考慮過,所以無法明白他的痛苦,倘若換位思考,也許我根本不會像之前那樣激烈的反抗他,痛恨他,現在一想到他當時那種無助的絕望的愧疚的目光,我的一顆心就被紮得生疼。

夢越來越模糊,隻有枕頭似乎被什麼給打濕了,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聽到有人:“孩子,是不是太疼了,你忍一忍。”

是誰在話?聲音是模糊的,我的思緒也是模糊,我感覺自己剛要思考問題,就再次陷入了昏睡中,這一次我沒再夢見我爺爺……

第二一大早,窗外的鳥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搞的我一陣心煩意亂的,怕了一夜的自己睡的並不是很好,總覺得身上像是被針紮過一般,房間的門開了,我聽到白臉:“聲點,名哥還沒醒呢。”

然後是楊慶餘的聲音,他:“我去買了名哥喜歡的生煎和豆漿,等名哥醒了記得讓他趁熱吃。”

我嗅了嗅鼻子,肚子頓時咕嚕嚕的叫了起來,我咽了口唾沫,尋思好香啊,楊慶餘真是太體貼了。

哎……等等,不對勁啊,我……我的耳朵能聽到聲音了?想到這,我一陣狂喜,整個人瞬間從床上爬了起來,這一個舉動頓時把楊慶餘和白臉給了一跳,兩人對視一眼,隨即高興的喊道:“名哥,您醒啦?”

我點了點頭:“嗯,醒了,還有,我的耳朵好了,能聽到聲音了。”

聽到這話,楊慶餘和白臉對視一眼,都很高興的太好了,白臉:“名哥,我就了,您吉人自有相,一定很快就會好了的。”

我笑著拆他的台,:“這話好像是人家荊棘的吧,你昨那表情,可是苦大仇深的很哪。”

白臉臉一紅,翻了個白眼:“我這不是擔心您嗎?”

我笑了起來,楊慶餘忙招呼我吃飯,啥都給我擺好了,白臉則:“名哥,您的耳朵好了,我也就不用再做點燈泡了,您是不知道,昨晚我重複宋大姐的話,感覺自己都快彎了。”

楊慶餘感興趣的問道:“怎麼回事啊?”

白臉:“你是不知道,昨晚名哥和宋大姐打電話,全程都靠我翻譯,這把狗糧吃的我春心蕩漾,差點當場吐血而亡。”

我夾起一個生煎包,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裏,他正話,咬下一口,汁兒全都灑了出來,他頓時哀嚎道:“我的白襯衫。”

我:“生煎包都堵不住你的嘴,厲害了我的哥。”

楊慶餘在那朝著白臉,房間裏的氣氛好的不得了,我覺得自己好久沒這麼輕鬆的笑過了,看到楊慶餘和白臉你追我趕的樣子,不由想起以前在南津時,孫南北和沈諾言你追我趕的樣子,真是懷念啊……

我收回思緒,見他們還在鬧,:“你倆再鬧下去,我可就要對外宣布你倆是一對了啊。”

這句話果然很有效果,楊慶餘兩人頓時嚇得離開對方好幾步,互相嫌棄的罵了句“惡心”,我笑著搖了搖頭,問他們鄧跑在哪呢,楊慶餘守在門外呢,我想到我從酒店出來時,鄧跑抱著一個大盆,赤紅著雙眼衝過來的樣子,心裏不由一暖,我感覺現在的我,才真正的和他們成為好兄弟,而不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

我:“這次多虧了你們,重重有賞。”

白臉:“別,名哥,這就見外了。”

我嗬嗬笑了笑:“放心,我不賞你們錢,那多俗啊?我啊,等以後回到南津,就親自給你們挑選合適的妹子,給你們穿針引線,爭取讓你們一年結婚,三年抱倆!”

聽到這話,白臉搖搖頭:“算了吧,女人對我而言都是蛇蠍猛獸,我避之唯恐不及。”

我拍拍他的肩膀,:“人呢,這一輩子長不長,短也不短,所以我們才有足夠的時間去認識新的人,接觸新的工作,麵對新的挑戰,所以,你也不是每次都會遇到年久失修的公交車,也許下一次,你會遇到一個善良的白兔,讓你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吃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