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響亮,幹淨利落,像是打在眾人的心尖上似的,中年男子被抽得像個陀螺一樣,轉了好幾圈。
“啪!”
又是一聲清亮的脆響,再度抽向了中年男子的另一半臉頰上,逆時針的轉了回來。
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跟隨而來的警員,在往後的日子中記憶猶新,太狂妄了!
一道嬌影從房間走出,像一縷輕風似的,一步數米之遠,眨眼間就出現在中年男子的麵前。
她身段玲瓏,表情清冷如雪山之巔的聖蓮,流轉著一股高冷的冰寒,風姿綽約,讓人不敢褻瀆的高冷氣質,像行走在九天之上的冷豔仙子。
玉手揮動,一記又一記,打在中年男子的臉頰上,最後直接將他抽暈了過去。
而後,她完全不理會那些呆若木雞的警員,秀眉微蹙,走到靜屹著的年輕男子身旁,玉手輕輕一拂。
一道白光驟現,自上而下的滑落,年輕男子軀體一顫,而後慢慢的平靜下來。
空洞的兩眼中,金光隱匿而去,焦距重聚,意識也在慢慢的回攏,片刻後,當他再次睜開眼時,已然一片清明。
“發生什麼事了?”
當看到滿屋的警員時,小市民的他先是本能的驚詫了一下,而後當看到躺在地上的人,以及身旁的少女時,重新平靜了下來。
“你們是自己走,還是讓我送?”
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容顏絕世,傾國傾城的林冉舒,此時卻冷豔如寒霜,高貴而聖潔如女王,語態清淡,像玉鐵般將呆滯的眾人砸醒。
“嘩啦啦……”
像被追趕的鴨子,呆滯的眾人像屁股著火般,帶著驚恐的神色,雖手持槍械,但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鬥誌。
很快,屋內恢複清靜,一站一坐一躺,隻剩下三人。
“你的仇家?”
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此屋的住客,二十二歲依然是處男之身的何凡,他呆呆的看著那群身穿警察製服的人追風趕火般衝出去,消失在拐角處。
林冉舒沒有理會他,蠻腰扭動,粉臀輕擺,風情無限的走入廚房,從裏麵端來一盆冷水。
在一旁不明所以然的何凡看到她故伎重施時,嘴角一陣抽搐,同時先前的那種柔軟細膩觸感流過心頭,手指不自覺的輕輕動了動。
“嗬嗬……你忙。”
不過,很快,一道冷光射來,讓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裝傻充愣般的憨笑起來。
像是有透視眼一樣,林冉舒用那秋水般的杏眸掃了他一眼,冷豔如天山雪蓮,清雅高麗的氣質,自帶著一股攝人之威。
“嘩啦……!”
耦臂輕抬,盆裏的冷水像瀑布般傾瀉而下,地上的人猛然醒來,狼嚎一聲,凍得渾身哆嗦。
“是誰派你來的?”
林冉舒女王般的將盆子遞給何凡,體態婀娜,婷婷娜娜的坐在沙發上,語氣清淡,聲音無波無瀾,將冷豔女王演繹得入目三分,讓人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她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而今又渲染上冰雪之色,顯得更加的清麗幹淨,似寒山中流動的冰泉,有一種淬骨的涼。
在旁邊的何凡此時看呆了,從來沒見過如此百變的女子,不但豔冠世間,還百變多姿。
她似寒冰山巔的聖蓮,孤傲的迎風而立,肌若凝脂,雪白無瑕,清麗絕俗。
“你、你們敢公然襲警,拒捕……”
雖被林冉舒的一盆冷水澆醒,但中年男子此時的頭耳還是一陣嗡鳴,浮腫的臉頰像塞了兩個棉團似的,將原本就細小的眼睛拉成縫隙。
他話語有些模糊,嘴巴露風,唇角血裂,牙齒幾乎掉光了,伴著血水灑得到處都是。
“我不想聽廢話。”
一聲冷斥,讓中年男子的心髒一陣緊縮,眼帶懼意的看向端坐在沙發上的絕色少女。
“是你……”
當他看清端坐在沙發上的絕色少女時,瞳孔一陣驟縮,靈魂一陣發顫,悔意如滔滔江水,瘋卷他的全身。
“這裏是六樓,掉下去應該會死吧,命大的話,也許隻是半殘,你確定還要跟我說廢話嗎?”
此時的林冉舒俏臉冰寒,聲音冷冽,字字如刀,不斷的撞擊著中年男子的心防。
一陣靜默的對峙後,中年男子終於承受不住這個擁有絕世仙容的少女那強大的壓迫力,身體本能的哆嗦,脆弱的心理防線轟然崩碎。
他不是真正的局長,不過是為了方便行事,而冒名代替的,性格中也沒有威武不屈的成分。
一連番的恐嚇之下,他終無法再堅持下去,頹喪的跌落在地上。
何凡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幕,心潮澎湃而震驚,同時心底深處的那抹不安感有了很好的解釋,終於相信自己果然被卷入大漩渦裏麵,無法獨善其身了。
“單超?青日幫的軍師?”
按中年男子的交待,他們根據那篇火遍各地的帖子提供的潛在信息,溯流窮源,終於找到了門徑,這才有了撞門而入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