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走運。”
那名男子穿著普通的安保製服,顯然是被臨時拉來維持秩序的,一擊落空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尷尬,若無其事的冷譏著。
何凡聞言,臉色瞬間冰沉了下來,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不會計較,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處世風格,咬咬牙就能忍過去了。
然而,今天則不行,因為此時此刻,他看向明煜大廈時,心底的那股感覺更加的強烈了,像要噴發出來一樣。
強烈的異感催促著他前行,而此時居然有人擋著他的前路,令他心底猛的突然衝起一片戾意,像被打開的潘多拉魔盒似的,情緒瞬間被感染,變得森厲了許多。
如果林冉舒在場的話,她肯定會驚詫與心憂的,因為此時此刻何凡的狀態並不是莫名出現的,而是因為他體內蟄伏著的瀆血咒發作。
此咒陰煞怪異,世間還不曾聽聞有解除的方法,它的發作時間不定,喜歡悄無聲息的幹擾寄體的五感六識,甚至是靈魂。
而此時的何凡,在瀆血咒的幹擾下,心頭生出一片嗜意,腦海中出浮現了一些怪異的畫麵,渴望征伐、殺戮,沐浴鮮血。
“小子,你很牛啊,敢在這種時候找事,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你一個穿著地灘的廉價衣服,站在這裏都會汙染空氣,老子現在就送你一程。”
“好久沒動手了,都有些癢癢了,正好送來這麼一個沙包,解解饞。”
“嘿嘿,下輩子選個好一點的人家投胎,眼睛要擦亮些,這裏的地皮很貴,你站不起。”
“小子,你很不走運,居然在這種時候冒頭,活該你被拿來墊屍底。”
幾人七嘴八舌的一番熱嘲冷諷,完全是把何凡當作他們的壓抑生活中的調劑品,鬱抑的宣泄口。
何凡默不作聲,還在捕捉剛剛那一閃而逝的靈光,卻怎麼也抓住,心口像丟失一塊似的,讓他有些空落落的。
“狗日的,到現在還裝模作樣,老子今天把你的屎給打出來,讓你下半輩子蹲死監獄裏。”
許是何凡那沉默不語的態度,刺激到了他們,尤其是先前撩陰腿的那名男子,臉色無緣無故的陰沉了下來。
話音一落,直接排眾而出,蒲葵大手像一把扇子似的,扇向何凡的臉頰。
被擋住去路的何凡突然感覺一陣撲麵而來的煞風,以及彌漫在周圍的寒肅與冷冽,他抬眸而視,雙眼驟然緊縮,狂瀑般的戾氣轟然湧出。
在蒲葵大手臨近的那一瞬間,幾人眼前一花,用了狠勁的那名男子的巴掌甩空,帶著身體側轉,呼向了落後一步的同伴的臉上。
“啪!”
清脆響亮,似玉石撞珠,那名男子直接被抽飛了兩顆門牙,混著血液,飛灑了出來。
其腦袋如糨糊似的,雙耳嗡嗡直鳴,身體隨著抽力而半旋轉後,跌倒在地。
由此可見,那名撩陰腿的男子所揮出的力道有多大,簡直是暴熊出世,換作以前的何凡,根本就不可能接下這一掌。
“你們在幹什麼?”
作為此地最高長官的葛宏直接怒了,冷煞著臉,走了過來,一聲怒吼,震得幾人的耳膜生疼。
“讓你辦點事都給我內訌,要你們何用!”
因被上級訓斥以及來自家族的警告,這些天他的心情十分的糟糕,這些眼中的“雜碎、爛渣、賤民”居然敢明目張膽的給他找不痛快,讓他頓時怒火滔滔!
“賤民永遠是賤民,隻配生活在最低下的臭溝裏,再他媽敢給老子找事,老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事事不順之下,天生的優越與自恃高貴的性格,使得葛宏直麵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不過,顯然,事態的發展往往會超乎人意的。
隻見幾名被無情貶斥、惡聲訓罵、狠損尊嚴的安保們,居然一個個像見到天敵似的,乖巧得讓人看了都覺得髒了眼睛。
男人的自尊、人格等都被他們踩在腳底下,一副忠奴的姿態,一臉恭敬與討好的嘴臉‘聆聽教誨’,指天保證,嚴從每一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