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潘欣的情緒有所緩解之後,何凡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套在她身上,蓋住那傲人的身段。
他四周看了看,走到飲水機前拿出兩個一次性紙杯,裝了兩杯溫熱適度的水,一杯遞給了潘欣,另一杯放在桌子上。
走到小寒身旁,剛伸手,褲管就被一隻柔嫩白晳的小手抓住,他轉眸一看,隻見小寒依舊臉色蒼白,雙唇無血,一副受驚過度還在發顫的身體,雙眼迷離著淚水,定定的看著他。
“沒事了,起來喝口水,壓壓驚。”
何凡輕聲安慰著,抓住她的手臂輕輕的將她扶到桌子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同時將水遞到她麵前。
期間,小寒乖巧的聽從著何凡的指揮,雙眼卻一瞬不瞬的盯視著他,滿心餘悸的害怕何凡會突然消失似的,緊緊的抓著他的褲管。
“先喝口水。”
何凡看她依舊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不自覺的伸手摸著她的秀發,像哄小孩似的耐心安慰著。
“咕嚕、咕嚕……”
小寒順從的接過紙杯,牛飲鯨吞似的,也不管水溫燙不燙,大口大口的往嘴裏倒,看得何凡一陣無言。
“安心睡一覺,醒來什麼事都沒有了,這隻是個夢。”
從電視台裏出來,何凡將小寒扶進了後座內,臉色溫和,聲音輕柔的摸了摸她的秀發,說道。
許是經曆過於駭人聽聞,在何凡的再三保證之下,心神鬆懈的小寒沒過幾秒就倒在座椅上沉睡了過去。
自始至終,情緒有所緩解的潘欣沉默的看著這一切,自顧自的坐在副駕駛座上,目光茫然的看著前方。
待何凡安頓後小寒之後,看到空落落的駕駛座,有些不明所以然的看了潘欣一眼,而後認命的坐了進去。
“你的意思是,這些隻是暗界中用來當炮灰的探路小嘍囉?”
好在何凡在古玩店工作時,研究過‘爵爺’的老古董牌驕車,不至於兩眼一摸黑,不知如何駕駛。
而且,旁邊還有潘欣的指點,至少可以讓轎車動起來,雖走位有些不堪入目。
路上,何凡一邊如臨大敵般的讓車子走得平穩一些,一邊詢問情緒慢慢恢複平靜的潘欣。
“知道上古大預言中的那句:暗臨塵世,寂苦相依。的意思嗎?”
“不知道。”
何凡雖已接受自己是超能戰體這一身份的事實,但對於超能界的一切還是知之若少。
直到目前為止,他最多就隻是知道超能界的等級森嚴,遵從的是最原始也是最簡單粗暴的叢林法則。
他們信奉的唯一準則就是:強者為尊,實力為王。
什麼倫理綱常、道德法律等都不被他們放在眼裏,血淋淋的弱肉強食是他們刻在骨子裏的真理。
“據說……”
潘欣有些奇怪的看了何凡一眼,不過這一次她的目光中並沒有嫌棄與蔑視,用勾人的嬌聲細語徐徐道出。
在萬年前,超能界因內患而動蕩不止之際,暗界的生靈大軍突然出現,各種殺戮征伐,遍地開花。
那是超能界史上僅有的幾次血流成河的黑暗歲月,內患不止,外憂強勢,一盤散沙的超能界節節敗退。
就在暗界推枯拉朽打得超能界毫無還手之力時,率領暗界的生靈大軍的統帥突然下達了一個更為血腥的命令。
它要在超能界築血台,以萬血為引,請祭上蒼助其破王成聖。
因為這一命令,不但超能界血雨腥風,就連凡界也遭到了損滅,億萬生靈的被屠,天日染血,哀慟一片。
就在眾生無望之際,天穹上突然降下一道血色閃電,一把將血祭台劈成碎渣,而後暗界的數位天演師聯袂而動,告誡那位統帥莫犯天怒,招來不詳。
然而,好心勸慰的數名天演師則被那名怒火中燒的統帥直接下令斬首,並對上天喝問,同時再次屠萬靈引血築台。
很不幸,再次築起的血祭台在將要完工的那一刻,閃電再次突厥而來,如同一條舞動天罰的雷龍,電光閃爍,將血祭台攪爛,令其功虧一簣。
一而再的阻其成聖之路,震怒的暗界統帥將怒火宣泄在其統治區域的生靈身上。
一場史無前例的滅世大屠殺就這樣出現了,據古籍的記載中,那是一段超能界的血辱史,凡界的屈辱史。
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暗界的生靈大軍突退,宛如做夢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誰也不知道它們去了哪裏。
直到數百年後經過一代又一代的人挖掘與探索,終於在一片荒廢的秘地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有人在一塊材質奇特的石碑上發現了一個十分奇特的符號,初看古樸無華,再看時風雲湧動,越是凝視越讓人震驚。
經研究後,巨擎們發現,這個符號擁有讓他們顫栗的偉力,不同種族生靈看到的畫麵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