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何凡看到潘欣的時候有些怔愣,自己都沒有告訴她走哪條路,她是怎麼找到的?
“車子安裝了互聯定位係統,可以在第一時間監測到,誤差不超過五十米。”
潘欣秀眉微蹙,有些訝異的看著重傷的何凡,轉身回到車上翻找了一遍,取來一個尾指大小的瓶子。
瓶子一打開,頓時飄出一陣沁脾的馨香,在何凡不解的目光中,潘欣將瓶子倒斜,一滴碧綠的液體滑出瓶口,滴落到何凡半邊傷體上。
“嗯~”
碧綠的液體一接觸到皮膚,一股清涼的感覺就快速蔓延開來,何凡頓時間像被柔雲軟棉包裹著般的舒逸,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
“這是什麼?療效也太曆害了。”
僅是片刻的時間,當所有的液體浸入血肉後,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著,很快,他的殘破的軀體恢複了六七成,堪比神藥聖丹啊。
他伸展了一下那半邊傷軀,雖還沒完全痊愈,但並不妨礙行動,輕鬆的從地上站起來,看著麵前那張禍世的俏臉,隱約間感覺自己應該好好了解她的底細。
因為何凡開來的車翻了,潘欣指揮著何凡把鬥篷人的屍體搬到她的車上,而自己則撥了拖車公司的電話,讓人來把損壞的車子拖回去。
“你怎麼會遇上他的?”
坐在車上,潘欣負責開車,何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飛退的景色,心思亂轉。
頭一次殺人的他,雖竭力保持著表麵的鎮定自然,但心底卻湧現著一股不適的異感,細看一下,他放在大腿上的手有微微的顫抖。
那是來自內心深處傳遞出來的本能反應,腦海裏不斷的回放著鬥篷人倒下的畫麵,一時間煎熬難抑。
而此時,潘欣的聲音,讓他猛的一個激靈,差點失控的跳起來,反應過來後,在潘欣怪異的美目中有些訕然。
“你認識他嗎?”
為了轉移心中的不適感,何凡猛的吞咽了幾下,聲音還殘留著一絲異樣,連著做了幾個深呼吸,不斷的進行自我釋懷。
“你怎麼啦?是因為第一次殺人?”
潘欣美目凝視了何凡一下,有些驚異的深看了他一眼,一個念頭閃現而出,神情怪異的看向他。
“很奇怪嗎?”何凡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不奇怪,沒想到超能戰體居然是這麼有愛心的好人,嗬嗬。”
潘欣雖是假笑,但天仙般的仙顏襯托下,依然美得驚心動魄,世間少有,尤其是她那天生的妖媚,更迷得人心魂失守,沉醉無法自拔。
“你認識他嗎?”
何凡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看了一眼後座上的鬥篷人屍,眉頭微蹙,腦海中閃過一個無法捉住的念頭。
“聽說過‘八門’嗎?”
潘欣也沒有挫破何凡那爛到渣的話題轉移能力,從後視鏡中看了鬥篷人屍一眼,聲音有些凝重。
何凡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雖說養傷的這段時間來,他惡補了許多關於超能界的知識,但還是知之甚少。
“‘八門’是一個不知起源於何時的古老勢力……”
潘欣看了何凡一眼,隱約間好像輕歎了一聲,而後用清脆如百靈鳥般的籟音緩緩道出關於‘八門’的一些基本的知識。
八門,一個古老而神秘的老牌勢力,在史籍中,記載得最多的是關於它的凶殘與神秘。
自古以來,八門的始建於何時,始祖是誰,總部在哪裏等核心信息無人得悉,他們是行走在黑暗的幽靈,縹緲無蹤,無跡可尋。
世間關於它的傳言很多,也很少,曾有一句話形容‘八門’的恐怖,那就是:招惹了‘八門’等於招惹死神。
據傳,在上古年間,‘八門’這個勢力輝煌絕巔,在超能界更是數一數二的頂級勢力,擁有號令一出,莫不臣服之威。
然而,就在它最輝煌之時,突然一夜間從世間銷聲匿跡,所有已知的分點變成破敗的殘地,事後曾有許多人前往探查,見到的都是遍地狼藉,殘破荒涼。
這個輝煌絕巔的勢力像是在一夜間被無聲息抹去,不留一絲痕跡,曾有人斷言是因為他們曆來行事過於凶殘,破壞秩序規則,從而惹怒上蒼,降下劫罰懲處。
當然,這個毫無依據的推測除了一些盲目跟風者信以為真外,稍有些腦子的人都會對此嗤之以鼻。
不過不管流傳的‘真相’如何,隻是自那以後,‘八門’這個曾經的頂級勢力就此一去無蹤影,歲月悠悠,蒼海桑田,‘八門’二字再也無人提起,它就像一朵微小的浪花,消失在曆史長河中。
然而,沒想到,消失數千載的勢力,居然在這個大劫降臨的初始,如此高調的出現在人間,這是在宣布它強勢歸來,還是另有他圖。
而潘欣之所以說這個鬥篷人,就是‘八門’的人,是依靠他們的行事風格、衣著打扮以及小臂上的那一個古老而玄奧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