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不同的是,在這個平常普通的暮色中,誰也不知道,在這段通往市郊區的公路上,正在發生著一場暗流湧動的路戰。
“砰!”
麵對無謂的廢話,何凡直接抱以拳頭伺侯,既然一開始就把他當肉餅來捏,那就要做好被反捏的覺悟。
他一腳踢飛了那個鬼叫的馬仔,將他的聲音堵了回去,麵對剩下的八九人,他勇猛而強勢,直接展開反衝鋒。
他就像一尊行走在黑暗中的戮戰凶魔,身形飄浮不定,或左或右,或前進,或後退,或橫移或瞬閃,神出鬼沒,軌跡讓人難以捕捉。
“砰、砰、砰……”
連續三擊,失去了兵器的三人被何凡一擊一個,幹淨利落的挑翻,他並沒有下殺手,將他們打得失去戰鬥力後,一腳踹到邊上,任其哭嚎。
僅是一輪衝鋒過後,何凡屹立原地,圍在周圍的人數卻再度減少到四五人了,一個個麵色凝重,呼吸聲很粗沉。
雖然看不清他們的眼神,但通過他們的遲疑可以感受到他們的心緒,顯然這一戰,再次讓他們心中的恐懼更甚了。
“拚了!”
其中一個一咬牙,擺出一副惡狠狠的凶相,他是兩個還有兵器的其中一個,手指不自覺的緊握著寒光爍爍的果刀,狠斥一口,猛衝了過來。
不過,占據著絕對優勢的何凡豈會被他的凶相給嚇到,他目不斜視,根本就不怕其他人趁機偷襲。
在對方臨近的一刹那,雙臂相對合攏,一記雙峰貫耳,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雙肩上,低沉的撞擊聲震入了剩餘的其他人心窩,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嗷……”
猶如夜狼呼嘯明月,持果刀衝來的馬仔整個人一顫,隨著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他的痛呼才響到一半,一隻飛腳就出現在他的身前。
“砰!”
何凡抬腳一踹,根本就不需要用全力,就將果刀脫落的那名馬仔給踹翻了出去,一直滾到揚哥的近前,才停下來,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幹嚎,肩骨被敲碎後,他根本就無法起來。
再失一名同伴,剩下的人再也承受不住來自心靈深處湧出的顫意,嗷嘮一聲向著各個方向慌逃,連揚哥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人馬被瓦解得這麼快。
對於那些小蝦小魚,何凡並沒有去追的興趣,他一手果刀,一手鋼管垂在身側,靜靜的看著揚哥。
十數人手持著刀管圍毆一個人,戰鬥力再怎麼差勁也不可能連對方的一根汗毛都傷不到吧,他冷沉著臉,滿滿的凶戾與不甘。
“你很能打,我現在相信你是很有實力,不過”揚哥一腳踹開地上幾個沒用的廢物,其中一隻手插兜裏,語氣陰森森的朝著何凡走來。
莫名的何凡後背陡然泛寒,一股寒氣自尾骨竄起,直衝腦頂,澆冷了他的全身,危險的氣機刹那撲來。
“任你再能打,今天也難逃葬身荒野的下場。”
從燈光的模糊區域走過燈光下,一路來到何凡的麵前,當何凡看到他手中端著的那件東西時,眼睛驟然冷眯了一下。
“能讓我出動手炮來對付的人不多,你算一個。”
揚哥手裏拿著的是一把簡縮版的軍用單兵手炮,操作便捷,威力強大,一炮下去,就是一口水井。
別說是轟人了,就是轟卡車也不過是一兩炮的事,相對於舊時的那些榴彈炮、迫擊炮等上千斤重的巨型物,手炮簡直就是一隻螞蟻般的重量,不超過十斤的重量,一般人就能提得起來。
“出來吧,我知道你的車裏還有人,如果不想讓他們連車子一起被我轟上天的話,最好乖點。”
揚哥端著手炮,斜睨著何凡,充斥著陰戾之氣的臉上浮現詭異的冷笑,一副主宰蒼生的姿態看向車子的方向,聲音雖不大,但在靜寂的夜裏卻能傳得很遠。
更何況,周圍除了偶爾有一兩聲夜嫋聲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連剛剛還在地上哀嚎的那些人在看到揚哥親自出馬後,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巴。
“我們有仇嗎?”
雖然麵對著這把看起來很猙獰、很冷肅的手炮,何凡心有波瀾,但他有六成的把握在這口手炮爆發前製服它的持有者。
之所以沒有立刻行動,主要還是因為擔心“走火”而出現意外,這關乎到他的做人原則與信譽問題,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你想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讓人恨?”端著手炮的揚哥怪異的看了何凡一眼,那眼中的驚疑與冷蔑,讓何凡的眉頭微蹙,不過也是刹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