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啊,本姑娘差點沒被你嚇出病來。”
很久很久,也不知道是多久,一道不滿的女音打破了這片區域的死寂。
“耍什麼酷啊,你以為你開的是坦克啊。”
又一道女音響起,指責中帶著滿滿的怨憤。
而這時,車門打開,一名男子從車上下來,冷漠而肅寒,讓本處於驚恐狀態的紅色轎車的人更覺得寒入骨髓了。
何凡雙手插兜,步伐堅定,走到紅色轎車旁,抬手敲了敲車窗。
“大哥,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小的計較。”
車窗降下來後,駕駛座上的男子就一臉餘悸未褪的蒼白、茫然、驚懼,情緒繁雜,聲音發抖。
很顯然,何凡的這一手,徹底將幾個欺軟怕硬的流氓痞子震住了。
此時,紅色轎車裏麵的其他人則看到何凡像見到鬼一樣,心底湧起滿滿的恐懼與驚慌。
這個看起來平凡無奇的男子,狠起來居然跟魔鬼一樣,開著一輛可以進回收站的老爺車就敢不要命的玩對撞。
在那輛老爺車像離弦之箭衝來時,他們感覺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死神對自己伸出歡迎的大手,那一刻,他們很害怕,打從靈魂深處的害怕。
而那一段時間,在他們的記憶中成為永不磨滅的烙印、陰影、死亡的親密時間。
縱使到現在,他們依然無法回過神來,還處於震驚與極度惶恐、害怕當中。
這是一個狠茬子!
太狠了!
動轍就拿命跟你玩,誰他媽腦殘會跟他玩,命可是隻有一條。
“哦?是嗎?”
何凡臉色不變,聲音平淡中帶著些許的清冷,他沒有高喝,也沒有怒吼,更沒有傲氣嗬斥。
然而,他的這個樣子更讓紅色轎車的人感到萬分不安,那平靜的目光像兩道寒光盯住他們一樣。
冷若掉入冰窖,打從心底發寒、發瘮、心慌膽顫。
“是,是,是,大哥,我自罰,而且,您的損失我加倍賠償,不,三倍。”
被嚇得不輕的幾人無法承受這種看似聊天般的恐嚇了。
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麵對這樣一位敢二話不說,就開著老爺車跟你玩對撞的狠人,他們認命了,認栽了。
“嗯,可以考慮。”
何凡看了那些臉白唇白的人一眼,而後狀若沉思,道:“那五倍的賠償什麼時候給?”
紅色轎車上的人聞言,差點一口逆血卡在喉嚨裏,被咽死。
尤其是駕駛座的那位,差點忍不住發狠,幸好關鍵時刻忍住,想起麵對的是一個狠茬子。
隻是麵對如此理直氣壯的獅子狂開口,他還是差點沒忍住,咽死過去。
“怎麼?有困難?如果有困難的話,你們可以商量一下的,我這個人很民主的,從不強迫別人。”
何凡看似隨意無所謂的說道,不過,那掃過的目光讓所有人猛的打了一個激靈。
他們雖然行事囂張,行為霸道,但也不是傻子,在這個社會混了那麼久,見過形形式式的人,自然聽得懂正反話。
如果真按他所說的那樣去理解的話,那他們真的可以自己抹脖子了。
“沒困難,沒困難,五倍,馬上就轉,立刻轉,現在轉……”
駕駛室的那位男子猛咽著口水,雖竭力保持鎮定,努力維持著臉上那副比惡鬼還要難看的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