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敘說的何凡能明顯的感覺到白衣少女的態度有了變化。
微弱的憐憫、可惜等情緒波動,讓何凡能真切的感受得到。
在他說出自己遭受瀆血咒的困擾時開始發生變化的,而且還本能的發生動作上的變化。
直到何凡劈哩啪啦的說了一大堆,結束了很久,白衣少女都沒有作聲。
兩人相對而立,不過距離有點開,何凡見此狀,心下有些苦澀與清寒。
不過,他表麵上一直維持著平靜與鎮定,不卑不亢的看向白衣少女。
在等待著她的解惑,他看得出來,白衣少女肯定來曆不凡,也許是某個大家族的天之驕女,外出遊曆。
“好好修行吧。”
等到肝腸寸斷,卻等來了這麼一句話,讓何凡差點憋出一口淤血。
然而,還沒等他再次詢問,白衣少女就十分果斷且幹淨利落的轉身騰空而去。
沒有一點拖泥帶水與先前的好奇與求知欲了,讓何凡怔愣當場,一頭霧水。
“這是把我當死人了吧。”
何凡看著說走就走,幹淨利落得令人發指的白衣少女那消失的方向,有些酸澀的自喃道。
沒想到瀆血咒的威力這麼大,就連看著氣質不凡,縹緲如仙的白衣少女都這麼排斥,像對待厭惡的東西一樣,能避就避。
“沒對我喊打喊殺,是認為我必死無疑,不想弄髒了自己的手嗎?”
何凡收回視線,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與狀態,沒感覺到有什麼異樣,遂放下心來。
“也好,這樣的結果不算壞。”
他不斷的自我寬慰,很快就收拾好心情,四周看了看,辨明了方向後,一路狂奔。
他隻能憑著模糊的記憶以及自身的氣運去尋韓蕊等兩女,希望她們沒自己這麼背,安然無事。
一路上,他像隻矯健且不知疲倦的獵豹,風馳電掣的拐山入林,一些不算寬大的溝崖他想也不想直接跳過去。
堪比極速跑車在公路上狂奔,所過之處隻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當你看到殘影時,真身已跑出上百米遠了。
不過,他跑到一片山林邊緣時,突然停下了,雙眼瞪得死大,一瞬不瞬的看著前方的景象。
“這……”
這片幫他阻擋住五彩鱗蛇的黃澄澄的藤林哪裏還有先前那般景象,完全是一片被大風浪來回掃過好幾個來回的破地。
“那頭翼虎掛了?跟五彩鱗蛇同歸於盡了?”
若是這樣的話,那他得給翼虎弄個衣冠塚拜拜了,若沒有它,此時的他恐怕已經葬身於蛇腹了。
他小心翼翼的踏著坑坑窪窪的地麵,滿滿一片黃澄澄的藤林早就不知去向了,連原貌的千分之一都還原不了。
很快,他在地麵上找到了幾塊沒有了光澤的彩色蛇鱗,上麵的精華都已流失,沾了些許血肉,斜插在地上。
而後,他又在另一邊找到一些顏色黯淡的虎毛,不過沒有很多,隻是一小撮而已。
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找到兩獸的其他東西,想來最多隻是兩敗俱傷,並沒有同歸於盡。
而作為戰場的藤林也許就是因為雙方打出了火氣,用力過度所致吧。
他不再關注兩獸的生死,眺望了一下四周,想辨明方向,早些找到韓蕊等人的藏身之地。
隻是,這對他來說有些困難,畢竟他先前也沒有一點把握可以在五彩鱗蛇的追殺下撿回一條命。
逃路時都是東拐西竄,七繞八轉,早已轉暈了,能找到這片藤林也不過是幸運中的幸運,得女神的貼身眷顧。
“咻!”
就在這時,一支鐵箭自山林中激射而來,寒光湛湛,射速很迅猛。
箭頭冰冷,卷帶著冷冽到骨子裏的寒煞,殺意騰騰,直取何凡的腦袋。
那股率先而至的冷寒,讓何凡整個人像炸毛的貓咪,汗毛瞬間倒豎,後背寒氣習習。
他想也沒想,一個狼狽的側翻,一頭紮入了滿是劍草的叢林裏,喇啦的衣服被劃破的聲音不斷響聲。
隻是,緊追而來的鐵箭讓他再次從劍草叢裏,翻身而起,姿勢十分醜陋的再次撲在劍草叢中。
“嗒、嗒、嗒……”
接續而來的鐵箭泛著冰冷的寒光,像一條條吞吐著毒信子的陰蛇,半截箭身插入地表,發出響亮的搖晃聲。
“死了沒?”
“肯定化渣了,老子用的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而且能射殺獸王的古弓,一個山野平民怎麼可能不死。”
“也是,這單買賣值,雖然損失了不少兄弟,但事後可以用這把弓去跟那些世族公子換十世都用不完的財富,也不虧了。”
“愚蠢,老子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好,現在什麼世道,異生物遍地,普通的錢幣有個毛用,還不如跟那些大勢力換些能強大實力的丹藥,再次點找個士族級的勢力加進去,弄個長老什麼的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