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堪比天塌、地陷,無數的山河破碎,一幅滅世慘景。
聞風而來的那些人最是不甘,什麼都沒得到,就把小命給丟在這裏了。
這簡直就是最昂貴的電影票啊,拿命來買的,隻是看了一場昔日的封禪之景。
“為什麼會這樣?”
一些人不甘,臨死發出無比憤懣的血哮,隻是,響徹天穹的慘叫聲瞬間就淹沒了他的聲音。
以封祀壇為中心,寬達千裏的地域都被波及了,就連天空也受到了幹擾。
一些生靈欲振翅而起,卻隻來得及展開翅膀,就被沉重的壓迫給打落大地,埋入溝壑中。
光柱上的裂痕越來越大,片刻的時間,貫穿天穹的光柱就崩碎成片塊,如滿天光雨似的淹沒大片的天地。
光雨成海,遍布天穹,紛紛揚揚的灑落,無比的絢爛、瑰美。
“哢嚓!”
如同天裂,破碎靈魂響聲回蕩長空,一直蔓延到天際,簡直要衝回遠古時代。
剛剛還慶幸撿回一條命的生靈,再一次遭受死亡的威脅。
“吼!”
一頭體型無比龐大的巨禽,大翅撐開,撲打了一下,蕩起滾滾的狂風,將其周圍的生靈給卷飛上空。
而後,一個個像射向天空的煙花似的,轟然炸開,朵朵血花,那麼的妖異與豔麗。
令紛灑而落的光雨都被染紅了,變得美豔多姿,絢爛迷人。
浩瀚的能量波動,像一顆顆大星在人群中炸開,收割著一片片的生靈。
滿天的血雨飛濺,到處的嘶聲怒嚎,悲慟的氣息一浪又一浪的起滅。
漫天的風雲像在為這場滔天血劫感傷,快速的將光柱洞穿的大洞補上,滾滾的森寒狂卷而過。
一邊是震天響的音殺,一邊是凍裂靈魂的森寒。
這簡直比地獄煞氣衝上人間還要可怕,哀嚎遍野,血霧彌漫。
“去你的!”
站立不穩的何凡也被震得七竅流血,身上滿滿是裂痕,心髒嘭嘭亂跳,狼狽得跟厲鬼一樣。
他一腳將想暗算他的人給踹進了溝壑中,無視他那雙憤怒與惡毒的詛咒。
幾次的險死還生,令他無比的悸懼,縱使他的神經再粗大,膽魄更肥沃,也架不住這一次次無情的蠻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遍布地麵的溝壑沒有開在他的腳下,雖那響聲是無遠弗屆,無差別抹殺。
但他還是險而又險的逃過一劫,剛剛空開的周圍又擠滿了亂糟糟的生靈。
異生物與人族像大雜燴似的,混在一起,現在誰也沒心思計較恩怨情仇了。
“什麼狗屁的封禪聖地,簡直就是一個死亡收割場!”
一頭異獸,威猛如山,龐大的體魄中卻血痕道道,無數的血洞淌湧著泉水般的鮮血。
它仰天長嘯,拚命掙紮,卻無法逃脫宿命的抹殺,最終倒入了溝壑中,隻剩一聲不甘的怒吼。
眾人驚栗,更加的心寒膽顫了,因為那可是一頭真正的獸王。
居然也如此的不堪,拚盡全力也未能逃脫魂斷此地的死劫。
“諸位,請助我等一臂之力,解此殺劫!”
一聲大喝,滾滾若宏雷在長空中激蕩,傳入眾人的耳朵裏。
“哧!”
隨著聲音的滾過,掙紮著拚命求生的眾人視野中出現一道絢目的赤光,妖豔如血,打向高空。
而後,又是一道、兩道、三道……
整整十道顏色各異的光束射起,嫋嫋的光霞由淡薄到濃鬱,蒸騰而出,繚繞而起。
“這難道是開天十光術!?”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哪位富貴人家,這麼大手筆,居然能將構建泰山入口光門的至術烙印下來。
“這並非是開天十光術,那等極功我等無法觸及。”
其中一人解釋道。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想來也是,那可是能開天辟地,破開混沌的究極法,豈是尋常人能得見的。
“靠這個能擋住災劫嗎?”一些人猜疑。
“若是僅靠我們十人,肯定不行的,如果加上諸位齊心合力,勉強能自保。”
經他們這麼一說,鄰近的那些人想也不想的加入了進去。
很快,人們就發現,被十道光束籠罩的那片地域不再搖晃,深溝裂壑也像是靜止一樣,沒有了慘案發生。
如此強大,縱使再有猜疑的人,也在第一時間加入了進去。
何凡也在第一時間衝了過去,他像個渾渾噩噩的酒鬼一樣,腳步顛簸,身體搖晃。
時不時的與路上的人撞在一起,不過他連絲毫的停頓都沒有,避不過去就直接撞著對方往前跑。
“你……”
被他撞個正著的是一名長相陰柔,氣質邪戾,看著像條毒蛇一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