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湯國土,臨潼關外,一支大軍正在緊急的前行,這支大軍的帥旗上修著一個黃金大字:“鄧“。
在帥旗下緩緩前進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四方臉,劍眉朗目,麵色白皙,頷下一縷長髯,不怒自威,正是前三山關總兵,仙人的征西大元帥鄧九公。
在鄧九公旁邊是一個女將,身材高挑,目若點漆,紅羅繡帶,英姿颯爽,烏雲如瀑,膚如凝脂,塞風剛烈,卻依然沒有吹皺她那光滑的肌膚,寒風凜冽,卻吹不走她那滿臉的溫情。
這個女將自然就是鄧九公的愛女鄧嬋玉。
望了望煙塵蔽日的道路,鄧嬋玉騎著馬,對鄧九公說道:“父帥,你說我們這一次征西,多長時間就能凱旋?”
鄧九公和藹的看了一眼女兒,淡淡笑著說道:“此事可不好說,沙場之上,形勢風雲變幻,再加上薑子牙不是無能之輩,我們要想取勝,沒有個三年五載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其中再有波折,恐怕十年八年都是有的,到時候我的玉兒恐怕就找不到婆家嘍。”
鄧嬋玉聽完父親的話,頓時臉上一紅,大聲說道:“那樣還不正好?女兒一輩子不嫁人,好好侍奉爹爹終老。更何況,女兒還要做大將軍,大元帥,帶領軍隊征討四方,安定社稷,哪有時間嫁人?”
鄧九公聽完之後哈哈一笑,隨即輕輕歎道:“國家不寧,社稷不安,致使反賊橫行,百姓離亂,為父真的希望能夠早些平定賊亂,讓百姓都過上太平日子,隻不過賊兵勢大,連聞太師與西岐大戰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見取勝,更何況是為父?所以這一場大戰必定會曠日持久,我們不得不謹慎啊。”
鄧嬋玉忽然歪著頭問道:“父帥,你說此事奇不奇怪?為什麼眼看聞太師就要攻破西岐城了,朝廷卻偏偏要把他調回去?導致功敗垂成,半途而廢?是不是當今天子害怕太師功高震主,有所猜忌?”
鄧九公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大聲嗬斥道:“天子的壞話,也是你敢說的?我們為人臣子的,隻知盡忠社稷,保國安民就是了,至於天子的是非,豈是我等可以議論的?”
鄧嬋玉見父親忽然變得嚴厲起來,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話。
就在這時,鄧嬋玉忽然看見前麵有些紛亂,連忙縱騎上前,問是怎麼一回事。
卻聽得一名小校說道:“騎兵將軍,是先鋒太鸞,在前麵忽然遇到一個道人攔住了去路。太將軍讓那道人讓路,可是那道人卻不肯讓路,非說要,要……”
“要什麼?速速說來。”鄧嬋玉見那小校吞吞吐吐,連忙喝道。
那小校連忙說道:“說是要元帥把小姐舍給他才肯放我大軍通過,太將軍大怒,與那道人交戰,豈不料那道人力氣甚大,取出來一根鐵棒,隻一下,就把太將軍的大刀給磕飛,太將軍不是對手,便遣小的向元帥求救。”
鄧嬋玉杏眼圓睜,喝道:“多大的事兒?還值得元帥前去?更何況那道人指名道姓的要我,如不給他一點教訓,他哪裏知道本小姐的厲害?”
說完之後也不顧鄧九公攔阻,直接拍馬趕了上去。
鄧嬋玉來到兩軍陣前,見到一個道人騎著一頭古怪的坐騎,含笑看著戰敗的太鸞,不由大聲喝道:“哪裏來的野道人?竟然連朝廷大軍也敢阻攔?莫非是西岐派來的奸細?”
那名道人自然就是敖丙,他離開成湯大營之後,便決定先去見一見鄧九公父女,畢竟這鄧九公是成湯大將,一身本事絲毫不下於武成王黃飛虎,單論武力,在西岐中可以說是沒有什麼敵手,而鄧嬋玉更是將來勸鄧九公歸降西岐的關鍵人物,如果不被自己點醒,恐怕他們父女和這十萬大軍將來就歸西岐所有了。
即便他在後世,也對鄧嬋玉被迫嫁給土行孫一事感到不平。現在見到了鄧嬋玉本人,這樣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嘿嘿,既然因為我的到來而改變了不少人的命運,那麼今天,我便再想辦法改變你鄧嬋玉的命運吧。像土行孫那樣又醜又短命的家夥,如何能夠配得上這等神仙一般的人物?”
敖丙想了想,便開口說道:“你就是鄧九公的女兒?貧道正要找你。貧道聽說你要隨父出征,前往西岐鎮壓叛逆,特來助你父女一臂之力,不如你拜我為師,我便傳你道術,讓你百戰百勝,如何?”
卻聽得鄧嬋玉笑道:“你這大言不慚的道人,收徒弟竟然收到本小姐頭上了,你要向我拜師也不難,得要先打敗我再說,你可敢與我一戰?”
敖丙嘿嘿笑道:“我既要收你為徒,自然會讓你心服口服,有何不敢?”
鄧嬋玉心中暗喜,大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放馬過來吧。本小姐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