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猴子偷桃(1 / 3)

“砰”一個酒瓶砸碎在地上,聲音很大,卻沒能吸引多少人的注意,因為常見。人們繼續沉溺在強烈的音樂節奏中,肆意的擺弄可笑的姿勢,狀若妖魔。繼而一衣裝不算很暴露的妙齡女郎從椅子上起身,搖搖晃晃的想離開這瘋狂的地方,就是不知是真心看透了還隻是膩了,又或者是害怕了。

女郎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也隻是“不少”,而不是多,因為這種情況在這也不是不常見。在這投來注意的人中男性居多,都是一副你懂得的表情,有的是猥瑣的,有的是幸災樂禍的,還有的是一副可惜的,不過更多的是一副冷漠的,也許在他們心中所想就是來這玩,早晚就會如此的理所當然,不過也有一副很是另類的表情——嚴肅。很少有人注意到這不一般的表情,因為此人或許在他們眼裏不算人,至少不算同一類人。那人隻是一個打雜的服務生。

一臉嚴肅的服務生叫陳方圓,隻是人並不如其名。他恰巧站在妙齡女郎路過的桌前收拾,前進一步,他便擋在女郎麵前,後退一步,他就藏到桌後,是個不錯的看好戲的位置。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他毫不猶豫的前進了一步,恰恰扶住女郎,聞著女郎身上不錯的味道,雙眉成川的嚴肅的盯著女郎身後的一夥人。那夥人有高有矮有男有女有胖有瘦,唯獨沒有的是窮人,至少麵子上是這樣的,都穿著一副好皮囊。

此人內或許方,但外絕對不圓。

這時酒吧圓滑的胖經理悄悄的來到陳方圓身邊,在他耳邊輕聲道了一句,“放開這婆娘,這群人你惹不起”

陳方圓沒有回應,隻是眉宇間的川字更加深刻。

經理有些怒氣,但自己不願趟這淌渾水,於是又走到後麵那夥麵前說了一句話,然後消失在所有人麵前,徹徹底底來個眼不見為淨。

陳方圓扶著女郎直接走出酒吧,然後不知怎麼滴來到一偏僻的角落,再然後被那夥人順理成章的圍住。這時女郎徹底不能動,被他放在一牆角,然後正麵直視眼前這夥人。

這夥人裏的頭是個俊俏的年輕男子,長得斯斯文文,被酒色掏空的臉色有種嬌弱感,可惜了是個公的,要是母的,或許會好些。這有得一副好皮囊的俊俏公子哥一開口更是讓人失望,和小混混們一樣的“操你媽蛋,你誰啊,管你妹的閑事,找死是不?”

陳方圓略有失望的看著這夥人,心想怎麼就竟惹上這些不上檔次的人,就如書上所說:看一個男人的品味,就要看他身邊的女人;看一個男人的檔次,就要看他的對手。這讓他感覺自己不夠好。

正當那夥人中有人已經擼袖管要打人時,陳方圓做了個暫停的姿勢,問了個問題,“我老板挺厲害的”

那俊俏公子哥笑道:“你知道剛才你經理跟我說了什麼嗎?”不等對方做回應,他又繼續道:“你被開除了”然後又不等人做回應,他身邊的小夥伴們已經開始大打出手。

老大有兩種,一種是打架衝到最前頭的,靠武力征服敵人的同時,也征服自己的小弟的心,為之拚命;另一種是站在最後頭,有若諸葛亮穩坐中軍,氣定神閑,靠的是謀略。這公子哥明顯就是後者,隻等對方趴下,就上前給對手致命一擊,兩種老大他都要嚐嚐味。隻不過事與願違的是,等來等去,最後反然是自己這邊的人全都給趴下了,現在站著的就剩下他與兩個打扮暴露的女郎。

見對方走過來,他本能的向後退,卻被同樣慌亂的兩個女郎給堵了一下。陳方圓站在他麵前,很平靜的看著他,他則很不平靜的叫嚷道:“我爸是李剛”見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他更加不平靜的叫嚷:“我舅是劉鐵男”、、、“我嬸是丁書苗”“我爺爺是李霜江”

一直很平靜的陳方圓聽到這些依然很平靜,接著很平靜的出拳,打在對方肚子上。俊俏公子哥立馬弓成一個蝦形躺倒在地,眼淚鼻涕齊飛,屎尿齊出。

準備離去的陳方圓發現那俊俏公子哥正恨意十足的盯著自己與那暈倒的女郎,感覺事到此還未結束,於是停下來,對著那公子哥道:“拿起你的電話去叫人,我等你”

那公子哥起先還有些猶豫,不過養尊處優養來的倔強脾氣一下子爆發,終於鼓足勇氣開始打電話。他的電話沒打完,陳方圓的電話也響了,接通電話的陳方圓猶豫了一個閃念,最終還是決定打算將宿舍的幾個兄弟拉下水,於是實話實說的說自己在打架。電話那頭立馬傳來某猛男的怒罵聲,“操,這麼好玩的事不早說,等會再找你小子算賬”

讓公子哥比較崩潰的是最先趕來這的人不是自己的人,而是對方的人,雖然隻有兩人,不過讓他更加崩潰的是來的這兩人,換句話說,他倒願來的人多些,再換句話說,這兩人的質量蓋過了數量的不足。

來的兩人都很高,不過給人的感覺是一高一矮,隻因為兩個高個裏高的實在太高,隻怕是快接近兩米的門檻了吧。公子哥沒有親眼見過北極熊,但他就覺得這高個就是一頭北極熊,雖然體格健碩到可怕,但偏偏就長著一副人畜無害的娃娃臉,恰似北極熊的嬌憨。

至於那矮個,雖然這麼說,但起碼也在一米八以上吧。公子哥隻能從下往上這個角度仰視對方,瞧見了一種讓他刹那失神的美,雖然這隻是管中窺豹,但左眼漂亮的人,右眼會不漂亮?此人長發齊肩,一雙漠視生命的丹鳳眼往下瞥過,嚇得那公子哥立馬挪開視線,差點又忍不住尿意。

這時又有一人到來,踩著一輛破舊的二手自行車,氣喘籲籲的停在眾人麵前。這個人倒有些平凡了,如果放在農民工當中的話,但放在大學生裏頭,又是一個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