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你多會與江湖異術之人打交道,雖然我輩中人都以正道為立身之本,卻也多旁門左道之徒,正道中人也難免為名利所困,江湖險惡不是你所能想象的所以你一定要記住,無論何時都要留一手,鬼神固然可怕,卻也別低估了人性的貪婪險惡。
爺爺走了,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你爹。
你的爺爺
2013年秋於古家莊
我靠在爺爺的棺材上,手裏拿著爺爺用他那歪歪扭扭的字體寫的信,字數雖然不多,卻看了好久,看得我都忘記了時間,原來我身上還有這麼個秘密,原來是爺爺用他二十年的道行保我無憂無慮的活了快三十年,可這一切我都不知道,也許沒有我,爺爺還能多活幾年吧……
東北的秋夜真的很涼,我仰著頭,無盡的淚水流到了嘴裏,我不敢出聲,怕吵到了身後那老頭的長眠,怕他為我擔心……
九天後,我帶著爺爺的遺物回到了店裏,我抬頭看著德生軒的牌匾,卻遲遲沒有進門,今後就要開始一段新的人生了,不過是福是禍誰又能給我一個答案呢。
“有德,你的事爹知道了,爹沒本事,不能幫你,不過咱家有的是錢,等你學到了本領,我就把公司給你打理,再給你娶個女明星。別老是愁眉苦臉的,啊。”想起臨走前老爹的話我的心裏好受了寫些,怕啥,又不是得了癌症,就是得了癌症也不是不能治不是嗎?
“老古?你沒事吧?”花生從店裏出來,像看鬼一樣看著我。
“沒事,老爺子去了,沒人給咱店裏注資了,今後不給你發工資了,快點叫外賣去,我累得很。”我把行李丟給花生,便上了樓,隻留下花生待在門口,為他曾經白領階層待遇的逝去而默哀。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把事情和花生詳細的說了說,隻見花生愁眉苦臉的在一邊思考著,我以為他替我擔心,便心頭感動,想著是不是每個月好歹也給他開點工資,誰知這小子擺出一副豬頭的樣子:“那個,你和咱爹說說,到時候也給我找個小明星好不,範冰冰那級別的你爹找不來,可一個二三流的也可以啊”
我冷笑:“放心,你是我兄弟哪能委屈你啊,我都給你找好了,以後帶出門倍有麵子。”
“啊?老古你太夠意思了!以後有鬼來索你命,我第一個不答應!哎那個……那人是誰啊?”我敢打賭這世上沒有比這更欠揍的表情了。
“姓羅,老漂亮了。”我也學著他的表情,那樣子真是猥瑣不堪。
“哦!姓羅?演過啥電視?”花生一臉認真。
“羅玉鳳啊,怎麼樣,和你多配。“
花生立馬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別,哥呀,你對我太客氣了,您自己留著吧”
“別廢話了,那個老鬼的錢給了沒?還有那東西是真是假確定了吧?”
“我去鑒定中心找我朋友看了一下,是真的,而且還和別的夜明珠有點區別呢,大概是未知德新材料,咱是發達了啊!不過奇怪的是那老鬼一直不來拿錢,你說這怪不?”
我一聽老魯頭竟然沒來要餘款,覺得奇怪,好歹是200萬,盜墓的拿的都是血汗錢,腦袋別在褲腰帶上,200萬對於這種散戶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啊。
“大概是事情走了風聲,跑路了吧。你去把東西拿到後院埋起來,那東西材料不明,萬一有放射性就麻煩了,記住了,坑要深點。咱們明天去找我爺爺的故人,爺爺的話不能不聽,離開這還能避避風頭。”
“啊?就埋在後院?你不怕丟了?”花生立馬一臉的不情願。
“就花了十萬塊,丟了也就丟了,不過除非小偷能未卜先知,要不誰沒事去挖家裏後院?”我心中暗歎怎麼認了這麼個頭腦簡單的兄弟,兩年北大白念了。
勞累了大半個月,我躺在自己的床上頓時覺得舒服無比,金屋銀窩比不上自己的老窩啊,不一會我便睡了過去,可就在後半夜,一聲殺豬般的尖叫把我吵醒!
“救命啊!老古!”是花生!這動靜怕是要出事,我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間,走到一半覺得不踏實,又回來翻出爺爺留給我的短劍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