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近了我才發現他踩的是一張樹皮一樣的東西,在說話的同時隻見麵具男縱身一躍,抓住了一棵不堪重負的大樹,地麵被鬼手弄得鬆軟無比,根係已經不足以支撐龐大的樹冠轟然倒下,然而麵具男已經借上了十足十的力,又是一躍踩在了借助慣性飛到我旁邊的樹皮上。
“這些鬼手刀槍不入,你小心了……”我還想多說可是嘴部以下已經陷進了沙土裏,要不是帶著防毒麵具可能已經窒息了。
“別廢話。”麵具男冷冷地回了我一句。
我心裏有種想罵娘的衝動,老子這輩子還沒給誰這態度對待過呢,要不是小命要緊小爺肯定問候你八輩祖宗,隻見麵具男手掌一翻,一把精致的無柄飛刀被他夾在指縫中,和他剛才用來給我們割繩子的飛刀不同,這柄飛刀通體紫金,僅僅有一指長短,尾部有精致的花紋,看起來是個古物。
隻見他彎下腰,對著我肩膀上的鬼手一劃,那聲音就像是劈柴一樣,鬼手硬生生被削成兩截,截麵處全是肉筋,給我看得惡心無比,不一會我身上的鬼手都被麵具男割斷,他抓起我的領子往起一提就把我從流沙裏救了出來,我猛吸了一口氣,還是那句話,活著真他娘的好。
胖子和郭老頭也被他如法炮製地救了出來,胖子劫後餘生感慨萬千,抱著麵具男的胳膊就說:“兄弟,以前是我錯怪你了,患難見真情啊,你綁架我們是有苦衷的對吧。”我在一旁幸災樂禍,果然胖子被麵具男一腳踹回流沙裏,大聲求饒了半天才被拉上來。
雖然沒了鬼手的束縛,我們卻還沒有脫離風險,現在我們四個人都站在麵具男帶來的那塊樹皮上,由於受力麵積大才沒有沉下去,胖子說:“我說,咱們老是在這待著也不是辦法啊。”
“別廢話。”我把麵具男的話還了回去,別說還真挺爽,“你個死胖子別他娘瞎動,就屬你最占地方了,看這位兄弟怎麼說。”
麵具男示意我們往後靠,隻見他蹲下試了試沙子的鬆軟程度:“這裏的地麵有古怪,最下麵全都是沙子,上麵的土層隻是薄薄的一層。”我剛才隻顧保命了,還沒有留意到這點,按理說,土壤荒漠化應該從地表開始的,又不像是蘋果橘子從裏麵開始爛。
“這難道是人為的?”我脫口而出,到了這裏,誰也想不到能有流沙,這陷阱布置得真心恰當,麵具男說:“見怪不怪而已,你們連三個站穩了,掉下去我不會再就你們第二次。”隻見他手指一遞,那柄紫金飛刀刺到了遠處的一隻鬼手的手掌裏,我發現那柄飛刀後麵係著細細的一根絲線,在日光下閃著有些刺眼的光芒。
麵具男手臂一曲,我隻感覺一股強大的慣性,差點沒掉下去,沒想到這麵具男的臂力竟然這麼大,樹皮“衝浪板”在沙地上飛馳出去,途中麵具男不斷踩踏著地底伸出來的鬼手,借著一係列反作用力好使得我們的速度不慢下來。
一隻隻揮舞的鬼手看得人頭皮發麻,但不得不說在這些鬼手上“衝浪”的確很刺激,胖子一時興起,直接學起了人猿泰山:“噢嘍嘍嘍嘍,娘的,董爺我掏了一輩子土還沒這樣風光過,可惜啊,要是有台攝像機該多好。”
我滿頭黑線,生怕胖子這不靠譜的勁兒惹怒了麵具男,他再一腳把我們踹下去就悲催了,不過好在有驚無險,一番鏖戰我們終於越過了那片流沙區。剛才地方狹小,我們還得保持著平衡,給我站得雙腿發麻,一下來我就累得坐在了地上,腿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
那塊樹皮一樣的板子被麵具男丟在一旁,我有些好奇把那東西撿過來研究,我用手一摸邊上竟然還是新鮮的,再湊過去一聞,差點沒吐出來,這他娘哪裏是樹皮啊,那邊上的汁液明顯有股血腥味,這是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