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為什麼帶著這個?”曹淩歆在把蘋果放在手裏切成兩半,一半給了張文,另一半給切成了幾個小塊,也不管什麼淑女形象,直接用匕首當起叉子,一邊含糊不清的對我道:“這話就長咯,得從我還在習武的時候說起。你要不要?”她叉了快蘋果遞過來。
“算了,沒胃口。”我擺了擺手,“能講講?”
曹淩歆靠在牆上,仿佛陷入了沉思,“我從小就沒了父母,在山上生活到15歲,日子可比你們苦的很,師兄弟十幾個,我總是最笨的那個。”
“哦?你這身手還能是最末的?”手撕千手鬼樹,這在我眼裏簡直是高到九重樓外的高手,難道這世上還有這麼多?高手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值錢了。
“這不奇怪,普通人的眼裏,看到的僅僅是不普通的人想讓你看到的罷了。這個世界的另一麵是你遠遠無法想象的。”雖然繞口,可我也能大致意會一些她話中深層的意思。
“那時候做得不好就沒有飯吃,我大概就是那個時候餓瘦的吧。”她笑了笑,“那個年紀的你一定沒嚐試過挨餓的滋味吧?”
曹淩歆好像是陷入了回憶裏,“在深山中每天都過著一樣的日子,人都麻木了,當時最想做的事,就是能下山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可等我真正見識到外麵的世界之後卻覺得還是在山裏的日子好。”
“後來有一天,師父下山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小孩,他比我小兩歲,我也就理所當然的成了師姐了。我當時就想啊,總算是來一個陪著我挨餓的了。
可沒成想,別看他年紀小,天賦卻是我們之中最好的,結果每天依然是我沒晚飯吃,在一個下雨天的晚上,我夢到自己在後山裏找到一棵蘋果樹,可把我樂壞了,結果還沒吃呢就被餓醒了。結果你猜怎麼著?”
我說:“你一定是發現在床頭擺著一顆蘋果對不對?”
她很驚訝:“你怎麼知道?”
“這都是老套路了。”我笑了笑,“一定是你的小師弟給你的對不對?”我看她沒表示反對,繼續道:“我看那小子八成是看上你了吧。”
曹淩歆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沒想到,你個小販的思維能這麼活躍,或許你該去刑偵界發展的。”
“他人呢?”我剛說完就有些後悔了,這種故事裏通常男主角沒個好結果,果然,聽我問完曹淩歆略帶感傷的說:“他死了,因為我死的,你是不是也猜到了?”
“……沒,這個,咱們繼續趕路吧。”我岔開話題,這件事不能再繼續談了,要是她再情緒崩潰,可有我好受的。我踢了下在一邊的張文,“吃夠了沒?沒夠也是沒有了,不想困死在這就快些趕路。”
我們收拾了起裝備包,準備繼續趕路,我接過曹淩歆遞過來的匕首,準備收起來,誰知我拉開背包拉鏈的時候隻聽“咣當”一聲,一個東西從我衣兜裏掉了出來。
“這是誰啊?”曹淩歆撿起那東西,是一快掉了顏色的金黃色懷表,裏麵是一張有些黑白色的全家福。這是我們在幽靈船裏發現的那個叫徐江的遺物。
我回她:“那是一個朋友的東西。”曹淩歆哦了一聲,把東西還給我,指了指後麵,“蓋子掉那了,你撿一下。”
懷表有些生鏽,上麵的蓋子已經鬆動了,稍微震動就會掉下來,我彎腰去撿,誰知那個立在地上的蓋子竟然往前滾了一下,我又往前走兩步,它就繼續滾,這事情不對頭啊。
“喂,快點啊。”曹淩歆在後麵喊。
“你們等一下。”我壓低聲音,“快過來看。”
他們也知道我不會在這種時候開玩笑,來到我邊上後一見那懷表蓋子,也是十分驚訝,“我靠!古大哥你變魔術呢?”張文驚歎道。
“別扯淡,就算我真的會變魔術,也不會閑的沒事在這時候表演。”
“有德,這塊表的主人是怎麼回事?”曹淩歆問我,這其實也不算什麼秘密,我便把在幽靈船上找到徐江日記和後來鬼扯腳的事和他們說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