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東西逐漸浮現出來,那是一塊三米多高有門板大小的石碑,由於剛剛浮出池子,上麵還有一股股暗紅色的血液流著,好不滲人。奇怪的是,石碑之下竟然是一隻肥胖的詭狐。眼珠刻畫得炯炯有神,再加上上麵殘留的血液,更是讓我不敢直視。
按理說,自古以來馱碑的之物均是采用的巨龜,其實更確切的講,那並不是龜,而是龍生九子之一的贔屭,贔屭形似龜,排行老六,平生好負重,力大無窮,是長壽和吉祥的象征。有象征永固、穩固之意,用來馱碑十分合理,可這給弄一隻詭狐是什麼意思?
而且聽李淩宇說過,詭狐是天洞人的圖騰,難道我們的判斷出了差錯,這座“墨菲”古城也是天洞人的傑作?
“古大哥,上麵寫得什麼?”等看到沒什麼大事發生,張文鬆了口氣,問我道。
我上去給了他一腦殼:“忘了你剛才差點害死我們了?你不是高材生嘛,這時候怎麼問起我了?老子認識這東西還用擺攤淘古董?”
張文被打得疼了,罵罵咧咧道:“我靠,古有德,老子也有脾氣,你再敢打我腦袋我和你拚了!”
我嗬嗬一笑,“你小子是脾氣見長啊……”
“好了,你挺大個人和個孩子鬧什麼?”曹淩歆一看我要動手,連忙上來來勸架道。
“我不是孩子!”張文竟然委屈地哭了起來,我看得一愣,想笑又笑不出來,其實張文再懦弱也不至於被我欺負一下就哭了,這大概是長時間困在地底內心壓抑的表現吧。
“好了,好了,你不是孩子好吧。”曹淩歆摸了摸張文的腦袋,這還叫不把他當孩子……
曹淩歆安慰著張文的同時瞪了我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來給我添亂。”
我無奈聳了聳肩,對張文說:“好了,是我的錯行吧?等回去我把鋪子裏剛收的夜明珠給你行不?”果然還是錢好使,張文點了點頭,狀態好了不少。
“這大概是‘天洞文’。”曹淩歆看了眼石碑上歪歪扭扭的文字說道。
石碑上的文字雖然看不懂,但我卻注意到,這些文字可以說是非常的簡單,自古以來,無論是西方還是東方,文字的發展都經曆著由簡單到複雜,從複雜到簡單的過程,簡單意味著文字體係的發達完善,以及社會文明的發展程度,既然曹淩歆已經這麼說了,看來這個地下血池的確是天洞人的遺跡無疑,可為什麼這古城如此的破敗?
“哦?你也知道天洞人?”我很奇怪,既然曹淩歆是國家的人,那麼有著如此發達科技的文明又為何不被世人所知?可再一想便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如此顛覆人類世界觀的事又怎麼能讓平民知道?
曹淩歆猶豫了一下:“其實天洞人的存在早就被高層所知道了,當初我們在故宮內的一個密室裏發現了有關天洞人的記載,其實曆朝曆代的國家統治者都一直沒有放棄過對天洞人的探索,隻不過這麼些年我們還是知道得太少。”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是為你好,我不能和你講太多的。”
我點頭表示明白她的意思,又問:“那上麵寫得什麼啊?”
“我也認不太全,上麵寫的是……”她臉色有些難看,“‘終有一天,世界會得到永恒,大……大祭司會再次降臨人間。’,其它的我不認識了,要是郭教授在就好了。”
想起那個當了一輩子縮頭烏龜的郭老頭,我也有些唏噓,不知道他還活著沒,可潛意識裏,我總覺得他還沒有死。
“這是什麼意思啊?”張文在一邊問。
“我們知道的東西太少,隻能推測這大概是一個預言一類的東西。”曹淩歆陷入思考,“可這個預言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