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個假設要是讓任何一個唯物主義者聽到,都會笑掉下巴。可如果讓他經曆了我們從出海碰到幽靈船,再到兩界島上的一係列奇遇之後,還有誰會這樣想?
“走不出去的死循環,這一點倒是和‘鬼打牆’十分類似。”曹淩歆說道。
“其實,我們最該懷疑的就是這點,隻不過……”我看了眼旁邊,“張文,你沒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在我們附近吧?”張文生而陰陽眼,要是有小鬼作祟早就該發現了。
張文搖了搖頭,“……沒有。”我嘖了一聲,這就奇怪了,難道我們的判斷是錯的?
“會不會是有什麼東西幹擾?或者,是“它”偽裝得很好?”曹淩歆問。
張文解釋道:“不會看錯的,那種東西在我眼裏和現實中的景物是有十分明顯區別的,比如那個屍參娃娃現身前就是一種類似於在在水麵倒影一樣的狀態,而且即便是“它”躲在什麼東西後麵,我也能感知到。”
沒想到這陰陽眼如此神奇,隻不過按他這麼一說,我們的這個推測是要泡湯了。
誰知張文頓了頓;“隻是,還有一點。”
“還有什麼?快說。”我連忙問道。
張文臉色古怪,指了指我們遠處的那具神木棺:“這裏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那,棺材外麵好像有一層屏障一樣,我總是覺得那東西……”他想了一會,估計是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你覺得什麼?”我真是被急死了,關鍵時刻這小子怎麼總是吊人胃口。
“我覺得……它好像是不存在一樣。”張文說。
“不存在,那我們看到的是幻影?”我自言自語。
說起這個,我突然想起上次離開前那具女屍的手隱約移動的事。當時我還以為是幻覺呢,可現在一想,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我把事情和他倆一說,曹淩歆也是非常重視,掏出匕首看了我一眼:“咱們過去看看。”
再次來到木棺前,心境也是有了些變化,上次我們隻是以一種看熱鬧的心態,這會卻是不同了,這個死了幾百上千年的老太婆死了還不甘心,為了弄這樣一座墓室還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奴隸,如今竟然還想拉我們幾個陪葬!
我咬了咬牙,心想這回要是真栽在這,臨死前也得把這死婆娘的棺材掏個底朝天,也好給枉死的勞動人民報仇血恨。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等我們這回再來仔細觀察棺內的屍體時,不光是膽小的張文,連我的後背也是直冒冷汗。
透過神木的棺板,我竟然發現,那具原本還安靜躺著的女屍的腹腔正在一上一下地浮動……
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可任憑我多少次眨眼,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任何變化,身邊張文和曹淩歆難看到了極點的臉色也說明了事態的嚴重性。
難道,她還活著?這個結論的驚悚程度簡直是讓我快要窒息了。
“她,是人是鬼?”我嗓子幹到連說話都感到疼痛,那種沙啞的嗓音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這這這是什麼妖怪。”饒是張文算是見過了很多鬼怪,可也經不起這種打擊,已經是進入快瘋癲的狀態了,曹淩歆見他見他呼吸急促得很,怕他出問題。用手一掐張文的後脖頸,不知是用了什麼手段,隻見張文眼睛一眯,四肢無力地癱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