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棺、石棺皆不宜使用棺釘,就算是傳說中的九幽石也不例外,棺頂四角,有用鐵水澆築的棺眼,可能是墓室密閉性好的緣故,那上麵竟然沒有一點鏽跡。
“這裏會不會有飛箭什麼的。”我在一邊搭話道。
“基本不可能,這一具棺材的整體都是半質透明的,連外槨都沒有,要不是材料特殊,都得說是寒酸,安置機關的可能性不大。”說著李淩宇的兩手就像是彈鋼琴一樣地在棺材的四周觸摸著。
我也算是見過世麵的,在機關手這一行裏,管這個這叫“蜻蜓點水”,說起來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記得爺爺以前的一個老朋友也會這一手,據說精通這一技能的人能根據觸感的不同來判斷機關的有無和具體布置,而且由於手在運動的原因,一旦有變便更能及時做出應急反應。
一般在開這種棺材的時候,都是直接用榔頭砸,即便有破壞寶器的風險也是沒辦法的,可這放在李淩宇這類人士的手裏,當然不能使用那種笨拙的方法。
李淩宇衣袖一展,一隻土黃色的布包從裏麵滑了下來,乍一看去賣相不是很好,倒有些像是老中醫放針灸用的。
“這是……”我和胖子有些好奇,而等李淩宇把布包打開的那一刻,我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好家夥,這可真是寶貝啊。
隻見在布袋裏麵整整齊齊的排列著一把把長度絕不超過承認手掌的飛刀,除了那把他常用的紫金飛刀,還各有紅、黑、白、黃另外四隻大小不一的放在旁邊。精致異常,在手電光的照射下閃著淡淡的彩光。
胖子看得眼睛都挪不動地方了,忍不住要伸手去摸,被我一巴掌拍了下來:“你那油手還是省省吧,別弄髒了人家的寶貝。”
胖子咋了咂嘴,“哎我說,胖爺看看能咋地嘛,嘖嘖嘖,這東西要是放在南京那邊,能出得起價的估計不超過一隻手啊。”
“你能不能別轉移話題,這可是無價之寶,能給你賣?”
李淩宇奇怪地看了我們一眼,似乎是怕我們搶似的,從裏麵取出那把白色的飛刀,便把布包收了起來。
“這柄飛刀名為“白狗”刃薄,質堅。”說著就見飛刀在李淩宇指間一晃打了個漂亮的刀花,下一秒,整隻飛刀便插入棺板之間的縫隙裏。
我看見李淩宇手臂上的肌肉猛得一鼓,隨著金鐵交擊聲傳來,一絲絲金屬碎屑從縫隙裏掉了出來。
如法炮製,李淩宇接連割斷了其餘三根棺眼裏的鐵柱,而那柄“白狗”除了有些髒之外,連一點破損都沒有,胖子連連稱奇,歎息道:“啥時候胖爺能有這樣一件寶器。”
“我看你這輩子是夠嗆嘍。”我揶揄道。
大功告成,李淩宇擦用衣服袖子擦拭了一下刀身,給我看得心裏一陣怪異的感覺,好家夥,感情不是你的衣服,這一套好歹一千多呢好不好。
李淩宇並沒有急著去開棺,而是朝我晃了晃那柄“白狗”,然後往我這邊一扔,“送你了。”
我有點措手不及,慌忙間接住了飛刀:“你……你是什麼意思?”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