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不同於其他地方,再先進的交通工具,在高溫、流沙、和其他未知因素的影響下都難免會出現故障,而這些故障往往會是致命的,駝隊的重要性也由此顯現。
在這片廣袤無際的沙海中,沙漠之神胡大肯保佑的隻有駱駝,它們能尋找綠洲水源,躲避風沙,甚至能預知危險,在極端的地形條件下也不用擔心拋錨。
聽曹淩昕說,上麵可是花了大力氣才找來的他們,我深以為然,羅布泊是當地人眼中的禁地,深入腹地已經和自殺沒有什麼區別了,我也好奇官方到底給出了什麼條件。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行人整裝離開營地,由於之前已經做好了安排,一路上都是由駐軍的皮卡和越野車護送我們,為了節省時間,連買買提老伯的駝隊也被一隻隻趕上了卡車。
一路上,兵團哨所和勘探隊營地都成了我們的臨時落腳點。我擔心師父的情況,想找曹淩昕詢問,可每次她都在忙著別的事。
胖子和花生相見恨晚,還把孫師傅拉過來鬥起了地主。
“我說古有德同誌,人嘛,應該勞逸結合,像你這樣神經一直繃著怎麼行?”胖子似乎抓了一手好牌,十分得意的朝我說道。
我嗬嗬一笑:“董相國,你這人有些不講究啊,拉人家老爺子和你們玩,是不是有些欺負人家?”
孫師傅笑道:“沒事,我一老頭子,輸給晚輩們點錢也就當圖一樂了,再說了,萬一狀態好贏了呢?”
胖子一臉得意的神色:“恐怕要讓老爺子失望了,忘了自我介紹,在下號稱倒鬥界賭聖,至今未逢敵手。”
我有些無奈,轉過頭不去搭理他們。
“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玩?”一直默默不語的司機對我說道。
這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也是我們護衛隊中的一員,雖然沒有明說,但我估計,她大概就是九獸中的“九尾狐”。
因為她的胳膊上紋著一顆十分妖異的狐狸頭,由於臉上畫著很濃的妝,我也看不出她到底長什麼樣子。
“額,隻是沒心情。”我有些尷尬的說道,這女人衣著有些暴露,胸前波瀾起伏,我沒敢多看。
“你認識李承嗣?”她繼續問道。
我有些驚訝,不過再一想也沒什麼奇怪的,他們二人也算是戰友,出了這種事問一問也是應該的。
“當然,我好幾次都差點死在他的手上。”我苦笑著說道。
“哦,聽說,他也來塔克拉瑪幹了?”
“因該是吧。”我有些意外,她怎麼會這麼關注李承嗣那家夥,難道這兩個人還有一段感情糾葛?
我搖了搖頭,心說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思想別的,像這麼八卦可不好。
“哎!我靠!你為啥要出對六?”後麵傳來花生的喊聲,“我就差一張牌,天啊,你這賭聖是你自己封的吧?”
“他娘的!得,胖爺狀態不好。不玩了不玩了。”胖子有些悻悻然。
這一會兒的功夫,胖子和花生兩個人就輸了三百多塊,其實以孫師傅機在關門中的手頭功夫,這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隊伍一路前進,直到通過還有部分紅柳,胡楊存在的孔雀河河道後,地質學家盧教授提醒大家,再往前就會進入溝壑縱橫的雅丹地貌區,建議全隊在原地做最後的修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