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斷加重的頭痛還是讓我放棄了思考,我摸了摸額頭,有些燙手。看來之後的行程注定不會好過,也不知道狗蛋那小子能不能治療感冒。
我回到帳篷的時候,胖子他們已經收拾好了裝備,花生還提前換上了沙漠服,或許是他太胖了,衣服有些不合身。
下午五點,我們一行三十幾輛車浩浩蕩蕩地離開中轉站,按原定路線沿孔雀河道駛向下遊。
雖然孔雀河已經幹涸許久,但在兩岸還是有零星的小片綠洲存在。
遠處的雅丹地貌群在落日的映照下色彩、姿態萬千,著實讓人大飽眼福,花生和胖子興致很高,連連讚歎祖國的大好河山。
然而好景不長,在我們連續行駛了大約六個小時後,外麵便起了大風。
在這個時節,起風實在是少見,也幸虧是在外圍,大風帶來的僅僅是漫天的沙土,如果是在塔克拉瑪幹內部,那絕對是致命的。
開始我們還沒有在意,畢竟才離開駐地不遠。隻是越到後來,外麵的風沙聲就越大。能見度也越來越低,我們不得不將車距拉開。
直到後來,我們連前麵車尾燈都看不到了。甚至都不知道車子到底還在不在動,無線電不知道出了什麼故障,我們聯係了好幾次,才從曹淩昕那邊的得到了原地修整的命令。
“我靠,這是啥西貝貨,你們也太不靠譜了。”胖子對司機抱怨道。
“這附近似乎有強烈的磁場幹擾,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能聯係到曹領隊他們已經是很好了。”小司機很是委屈,反駁著說道。
“不用急,這裏沙漠化並不嚴重,風沙再大還能埋了我們不成?”花生十分悠閑地靠在後座上玩著iPad,我湊過去一看,竟然是“植物大戰僵屍”,氣得我哭笑不得。
“此言差矣。”孫師傅臉色有些不好看,“這場大風來的太過反常,每而且年的這個時節,沙漠外圍應該是沒有風的,俗話說事出無常必有妖,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靠,老爺子你可別烏鴉嘴啊,讓你說中了算誰的?”胖子開玩笑道。
孫師傅沒有搭理胖子,繼續說道:“而且最關鍵的是,我們現在幾乎是屬於半癱瘓的狀態,四十幾個人的隊伍更是被拉開了幾百米,如果……”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您的意思是?”
“沒錯。”孫師傅眉頭緊皺,“要是有人或是其他的東西在這個時候襲擊我們,那我們不是會被逐一擊破嗎?別忘了,我們之前的那隻隊伍也是在這附近失蹤的。”
聽了孫師傅的話,胖子也是臉色泛白:“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依我看……你幹什麼?”
我剛要說話,便被胖子打斷了,覺得莫名其妙。
“你,你後麵……”花生把ipad丟到一邊,嘴裏哆嗦著對我說。
我覺得不妙,他們幾個的臉色也奇怪得很,眼睛同時看著我身後的窗戶,我轉頭借著餘光一瞧,頓時心裏“咯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