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苦笑,三阿公對他也真的是用心良苦,隻是像他這樣,到底是好是壞呢。
“身體已經涼了,還沒有完全僵硬,大約死亡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三阿公說道。
我湊近了些,發現這是一具無頭屍體,死者的頭顱已經不翼而飛;傷口十分整齊;前方的牆壁上,是一大灘動脈破裂後形成的噴濺狀血跡。
“屍體上沒有多餘的傷痕,脖子上的這一處應該就是他的致命傷了;而且他穿的衣服和你們在營地裏找到的那件一樣,我看這十有八九是生乙隊伍中的人。”三阿公分析道。
我看著屍體脖子上的整齊傷口,怎麼看都覺得是被李淩宇的飛刀砍斷的:“隻是,他怎麼會死在這裏?是內訌,還是發生了什麼其他的意外。”
三阿公沒有急著作出回答,而是翻了翻屍體身上的口袋,裏麵是些糖果、紙巾一類的小物件,其中的一根簽字筆特別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現在看來,那串數字很可能是出自他的手。”三阿公拿著簽字筆在地麵上畫了畫,十分肯定的說道。
“何以見得?這隻是一隻很普通的簽字筆,也許他們隊伍中的每個人都有配備。”我疑惑道。
“我對筆跡這方麵還是有些研究的,這支筆的筆頭有些分叉,很容易辨別;你不是行內人,所以看不出來;再退一步講,即便那串數字不是他寫的,那串數字是這支筆它寫下的。”
聽三阿公這麼說,我也隻能選擇相信,因為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一名李淩宇隊伍中的隊員,在和眾人進入這神秘的井中暗道之後,先是在牆壁上寫下了一串不明含義的阿拉伯數字,之後又被人(還很可能是被李淩宇本人)砍下了腦袋。
在替這位兄台感到惋惜的同時,我也是起了一身白毛汗,這一係列經過在腦子裏想象起來的確是有些莫名的詭異。
一向嘻嘻哈哈的霄晨苦起臉來:“我怎麼覺得這有點像是陷阱啊,咱們會不會也像他這樣死在這?”
“靠,胡說什麼呢?”我大怒道,“就你這烏鴉嘴,蹚雷都沒人要你。”
“都別吵了。”一直在觀察著屍體的三阿公打斷了我們,問我道,“古老弟,你肩膀上是不是有一塊元寶狀的胎記?”
“啊?”我聽得一愣,“什麼胎記?”
三阿公臉色古怪:“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是啊。”我詫異道,可隨即就覺得心裏一跳,“嘶!你是怎麼知道的?”
三阿公深吸了口氣:“當然是我親眼看到的。”
親眼看到?可據我回憶,自己的肩膀那裏可是從來沒有受過傷的,既然如此的話,那他又是怎麼看到的?
難道是我昏迷的時候?我心說你個千年老變態,竟然還好這一口?
“不是,你……”
我剛要說話,就聽三阿公語氣陰冷地說道:“這具屍體,好像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