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別!我答應總行了吧?”我嚇出一身的冷汗,忙把老爺子摁回床上。
“咳咳咳,真的?”
我心說我騙誰也不敢騙您呀?這要在古代,興許我剛說個不字,賬下埋伏的刀斧手就殺進來了。
當然,更多原因的是我太過心軟,受不了他一個老人這麼求我,索性心裏一橫,倔脾氣也上來了:“既然老爺子看得起,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一句話,幹了!”
“好,夠爺們,夠氣概!”老爺子滿意的說道,“小古啊,你要清楚,這是黨和國家交給你的艱巨任務,你有信心完成麼?”
“保證完成任務!”我起身敬禮,高聲說道。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我的心裏卻是五味陳雜,這可真是倒黴到家了。
聊了快一個小時,老爺子的精神有些萎靡起來,事實上,兩天前他才剛剛在手術後醒來,作為九十多歲的老人,這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哈哈哈,我相信你。”老爺子很是高興,“好了,後麵的事就讓他們和你談,恕老頭子我待客不周,有機會我請你喝酒。”
“我一定去,天色不早了,您早些休息。”我起身告辭道。
曹淩歆還等在門口,見我出來,忙湊上前問道:“古大哥,和我爺爺談得怎麼樣?”
我苦著臉說道:“還能怎麼樣,總之老爺子很高興,還有啊,以後咱可能就是同事了。”
曹淩歆摸著下巴,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知足吧,你以為,光憑我一句話,就能頂住王家的壓力?”
“哎!”我恨得牙根直癢癢,“感情這麻煩是我自己招來似的?不對!你這是玩我啊!”
“那你能拿我怎麼樣?”曹淩歆聳了聳肩,頭也不回的把我甩在後麵,“跟我走,胖子還等著你呢。”
“去哪啊?”我追上去問道。
“我們,不,是咱們研究所。”
……
十分鍾後,我們步行到了醫院附近的一棟老舊寫字樓下。
白居易有詩雲;大隱住朝市,小隱入丘樊。
我一直以為,堂堂零號研究所,就算不設在軍事禁區或是遠郊,也該是哪個沒掛盤的軍政大院,哪曾想,會是在眼下的這種鬧市裏。
“很意外吧。”曹淩歆打開指紋識別的大門,得意的問我道。
“確實是,可這安全嗎?”我開始還有些擔心,可等進了研究所內部,才發現剛才的想法是多餘的。
整棟寫字樓內,設施先進,守衛森嚴;可謂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沒有百十號人,別想從外麵打進來。
加上這裏又臨近西院,屬於上麵重點保護的區域,稍有風吹草動,大批人馬便瞬息而至,萬無一失。
見了曹淩歆,護衛們都恭敬的打著招呼,其中的幾個還認識我,他們都是上次從羅布泊歸來的幸存者。
頂樓的所長辦公室裏,我見到了胖子,此外,還有兩個許久未見的老麵孔,一個是在兩界島行動時擔任領隊的徐挺,還有後來趕到接應的“禿頭孫”孫副所長。
“小夥子,好久不見啊。”徐挺算是和我並肩作戰過的戰友,人也比較和藹,我一進門,他便熱情的和我握手,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的一位老人對我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零號研究所的吳起,吳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