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不是人,或者說,她已經不是正常人了,對吧。”
張文幹笑了兩聲:“不,不是你想的那樣,隻是有些魚類不適應高溫環境。”
“行了,不用解釋了。”我打斷他,語氣有些惱火,“張文,你騙我我不怪你,畢竟你是為了自保,可你並不了解零號研究所,孫副所長跑了,就真的死無對證了麼?
我可以告訴你,那具冰人,現在就躺在研究所的冷藏室,隻是它的心髒已經不翼而飛了,技術人員說,它的胸口有被利刃切開的痕跡,還有你的那幾位同學,他們確實是死了,可並沒有全死,因為殯儀館裏隻有三具屍體。”
張文臉色慘白。
“你自己也說過,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而你在這一點上的失誤,暴露了太多的東西。”我苦笑著說道,“你太嫩了,以後還得再練一練,對了,還有我給你的那根觸須,你不覺得眼熟嗎?它其實是屍血參的一部分,通過它,我的山精可以隨時潛入這棟別墅,它和我說,蘇小潔的身體裏,根本就一絲生氣也不存在。
我頓了頓,接著說道:“那個叫陳耀的幸存者,現在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我想,他知道的應該不比你少,但我還是想從你口中聽到答案。”
過了好久,張文才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也垮了下來。
“他還好麼?”
“傷很嚴重,不過沒有生命危險,是條漢子。”我說道。
“其實……早在那次實習的時候,小潔就死了。”張文說著,一行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雖然早有預料,但當我實實在在的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還是覺得心頭一凜。
那似乎是一段痛苦的回憶,張文的呼吸非常急促:“我們在船上釣魚,那具冰人突然從水裏衝了出來,然後抓住了我的小腿,……”
蘇小潔雖然是個女孩子,膽子也小,但決不是見死不救的人,眼看著張文就要被拉下船,第一時間想的不是跑,而是去救人。
她拿起邊上的魚竿打了過去,這種程度的攻擊當然起不到作用,反而使得那具冰人暴怒起來,然後轉移了攻擊的目標。
結果就是,張文活了下來,蘇小潔卻被冰人拖進了海裏。
“混亂中,那具冰人撞進了我們打撈樣本的漁網,等大家把漁網起上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小潔就那麼被它抓著,眼睛睜得老大,嘴裏全都是……”
我下意識的看了眼昏睡中的蘇小潔,心底裏並沒有那種對屍體的抵觸情緒,反倒是感到一陣惋惜;不知道這張總是帶著一副害羞表情的小臉,生前會不會更加的可愛。
張文已經哭得不成樣子,用拳頭狠狠的砸著地板:“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死的人不是我!……”
擁有陰陽眼的張文,聽力同樣出色,那天晚上,失眠了一整夜的他,無意間聽到了劉教授和禿頭孫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