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我欣慰的點了點頭,“小竇啊,你說得很有道理,可凡事都不能紙上談兵。”
“啥意思?”花生問道,“這裏當官的那麼牛逼?還敢不講基本法了?”
“沒你說得那麼嚴重。”我搖了搖頭,“老一輩有一個說法,這土夫子下鬥和中醫看病一樣,幹活前講究個望、聞、問、切四個字,這個“問”字放到這裏來解,便是詢問當地人,了解風俗傳說,所以你小子的火候可不到家。
格爾木處在古絲綢之路的南道“青海道”,扼中原咽喉,在古代算是兵家必爭之地。
十多年前,就是你在戈壁灘裏隨便挖一鋤頭都有可能挖出座古墓來,所以這的古董黑市非常泛濫,估計董相國年輕的時候也沒少往這來吧?”
“都是小打小鬧的時候了,不過太深的地方我還真沒去過,大部分都是聽老頭子們講的。”胖子拍著大腿,做出回憶的樣子,“那些年敢真正下鬥的沒幾個,保不齊還得讓藏民們追著打殺;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在村民手裏收貨,品相好點的五塊錢一件,差的就當搭頭了;
不過真東西確實不少,一尋常老太太喂雞的破碗都可能是古時候朝廷運到西域交易的官窯。
至於監管問題嘛,這邊的經濟不發達,倒爺們給老百姓增加了收入,加上又都是少數民族,警察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胖哥你懂得真多。”狗子伸出大拇哥稱讚道。
“那是!也不看胖爺是誰,以後幾天好看看,好好學啊。”胖子受用非常,似乎連高原都緩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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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目的地是一個叫紮哈爾卓的半遊牧村,研究所財大氣粗,自然受到了村民們的熱情款待,這幾天簡直比過年還熱鬧。
等我們在午夜時分趕到,寨子裏依舊燈火通明著,離遠看去,碉房周圍與環境格格不入的一排越野車和現代帳篷格外惹眼,那自然就是我們的隊伍了。
夥計們見到我,一個個畢恭畢敬,有叫少東家的,也有叫小爺的,聽著非常不習慣,但此時的我也隻能刻意板著臉裝嚴肅。
“嗬嗬,這才半年多,譜就這麼大啦?”李狸忍俊不禁道。
“這不是沒辦法麼,你讓他們跟一個草包賣命?”我攤開手做無奈狀。
多日不見,研究所的鐵血玫瑰胖了不少,臉上的笑容也比護送我回深圳的那陣多多了,看來時間確實是一味治愈傷痛的良藥。
李狸和我們說,由於當地已經臨近了冬天,村裏的很多人都遷居到了冬季草場,而那位老向導的家也在那。
曹淩歆和王二他們一早就動身去找了,由於距離太遠,衛星信號又弱,所以現在還不知道進展如何。
“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李狸一邊說著,一邊帶我們來到營地中央臨時作為倉庫的帳篷裏。
裏麵除了一般的登山裝備和防寒服武器等,最醒目的是一隻隻十升容積的金屬水桶。
狗子好奇心重,擰開蓋子聞了聞,沒忍住打了個噴嚏:“我去!這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