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一方麵在於玉虛峰的險峻地勢以及危險地形;冰裂縫縱橫交錯,數量眾多,裂縫深度更是驚悚駭人;隨著全球氣候變暖,雪線越來越高、冰層越來越脆弱,這使得攀登的危險係數直線上升。
另一方麵,人們要接近玉虛峰山腳也非常的困難,進山的道路十分惡劣,普通的越野車難以跨越其中的幾處冰河,隻能通過步行,由於登山需要的物資異常沉重,加之跋涉的距離過長,如果不是常年進行體力訓練的人群,基本在途中就會體力耗盡,既然連雪線都登不上,那也就更別提登頂了。
而且每年隻有4月上旬才是方便進入的時期,可以想象,遲來了小半年之久的我們,未來麵對困難的隻高不低。
這時,已經到達的李狸又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已經把進山隊伍的裝備委托給當地的駐軍保管;在西部的高原地區,小型的軍事駐地多如牛毛,由於環境艱苦,少有新兵調入,以至於人員少有變動,所以一直忌憚著徐王兩家動作的我們倒是可以放心的與這部分人接觸。
保密起見,我們的隊伍都是分批住入的,最早到來的單木隊長和幾位護衛隊員已經在西大灘待了一個星期之久,其間不光攀登了一次玉珠峰作為前期試手,進入玉虛峰的道路也探索了七七八八,萬事俱備,隻等我們的到來。
相比於龍影的那幾位怪人,這些隊員雖然經曆了兩次堪稱上刀山下火海一般的探險,可戰力依然要遜色很多;但對於王二這個人的忌憚始終讓我無法把後背露給這幫人,即便這個秘密組織的加入是事先經過那位授意的。
埋藏著一切陰謀和機密根源的終結之地就位於昆侖山東段這種人們觸手可及的地方,由此帶來的反差感難免讓去過兩界島那種與世隔絕所在的部分隊伍成員們打心裏覺得莫名荒唐,鬆懈的情緒也就隨之而來。
對此,深信此行的凶險程度絕不會低上一絲半毫的我在來時便讓在研究所裏“德高望重”的曹綾歆給他們再三強調著,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甚至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在我看來,這些嘴皮子功夫哪怕隻能給眾人的安全出山增加一絲絲的希望,也是極好的。
玉虛峰即便已經有過人類的蹤跡,但在生命禁區一樣的雪線之上,人類的活動範圍是相當有限的,積雪潔白,卻也能更好的去掩蓋那些見不得人的陰謀與罪惡……
我這邊剛掛掉電話,就見幾個村民模樣的人從路邊的一隻帳篷裏跑出來,我開始並沒有留意,直到走進了,才看到路麵上橫放著的簡易路障。
胖子突然笑罵道:“他娘的,沒曾想在這還能見到老熟人,真是喝涼水都塞牙了。”
我知道胖子年輕時沒少到當地的村子裏淘寶,而依他火爆的性格,當時結下的八成不是什麼善緣,心裏一沉,轉頭問他道:“該不是被你坑了的債主吧?不對!這些人怎麼可能知道我們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