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剛才的遭遇挑緊要的講給了他們,在提到小野子為了救我而死時,即便見慣了生死離別的胖子也是唏噓不已,而與西王母的一番激戰,更是聽得他一陣咋舌:“我靠,那怪物是西王母!我滴乖乖,以前你總說這神話故事有美化誇張的成分,我看是說輕了,這他娘的簡直比美顏相機還牛逼。”
“像這樣的生物,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也遭遇過。”官康回憶道,“當時聽隊裏的行家們說,這屬於一種十分原始的巫蠱之術,“巫蠱”,從科學的角度解釋,其實是一種違反倫理道德的生物科技;“巫”也是地球上最古老的一種宗教形式,既然唱詞人將天洞一族的祖地稱作“巫國”,那麼這二者間的關係不得不讓人生疑。”
“我們掌握的曆史本就不夠完整,或許巫文化的起源正是古時的天洞一族。”官康的談性很濃,大有航海家們發現了新大陸的感覺。
胖子十分的不給麵子,直接打斷他道:“我說特派員同誌,不用你在這科普曆史;咱們現在還不知道這西王母到底有多少隻,結下這麼大的梁子,你們倒是很輕鬆啊。”
胖子是個堅定的務實主義者,他的擔心不無道理,不過留下這些疑點不管,始終是一個心頭難以解開的疙瘩,甚至還可能遺漏事關生死的重要線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放心吧,這裏又不是索橋,西王母也不是刀槍不入的粽子,咱們裝備精良,怕個蛋啊。”
“怕?我靠,胖爺是心疼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沒問題,刀山火海我都奉陪到底。”胖子滿不在乎道,雖然嘴上反對,但他也明白這個道理。
“那好,咱們抓緊時間分頭偵查。”曹綾歆把自己的九七式手槍遞給我,“如果有情況就大聲呼救,這條山穀不到二百米,理論上兩邊都能在短時間內互相照應到。”
“那我和小古同誌就走這邊了啊。”我意味深長的和胖子對視了一眼,後者了然,立刻拉著我往深淵的一頭走去。
“怎麼回事?”等曹綾歆他們在霧氣中的手電光線變暗了,他才小聲問我道。
“官康畢竟不是我們的人,有些話不好當著他的麵講。”我一手端著槍,一手用手電照著周圍的迷霧,“喂,你們下來的時候,懸崖對麵還有沒有其他人?”
“啊?不就剩你們仨了麼,小李隊長他們也清點過人數。”胖子詫異道。
“那就麻煩了啊。”我深吸了一口氣。
“有問題?”
“嗯。”我點了點頭,把墜落懸崖時看到人影的事講給他。
深淵下本就因為那種特殊土壤的反應變得十分溫熱,乍一聽到這麼詭異的事,胖子頓時流了滿頭的大汗:“這真邪門了啊,不會是鬧鬼了?”
我苦笑了一聲:“我倒希望是鬼了,可心懷鬼胎的人往往比鬼還要可怕得多。”
胖子惡狠狠地罵了兩句髒話,情緒顯得非常亢奮:“他奶奶的,狐狸尾巴總算是藏不住了,這回胖爺非得看看,到底是誰在暗中搞得鬼。”
“哎等一下。”我突然拉住他,“你看看那裏。”
順著我手電的方向,朦朧的霧氣中隱隱出現了一個土堆,胖子牛眼一瞪:“嘶!怎麼又走回來了!鬼打牆?”
“別胡說,我看著不像。”我把手電夾在腋下,雙手端著槍托慢慢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