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木生成的天然木筏隨著海流遠去,兩頭異獸的打鬥聲也漸漸從耳中消失,真的很難理解,單憑一粒小小的種子,它究竟是如何長成這等規模的,我初略估算了一下這棵建木的占地麵積,想著怕是得有現實中某些中型廠房的大小。
枝蔓橫生,省去了晾衣服的麻煩,我們幾個男的都脫得隻剩下褲衩圍坐在一根近五米直徑的枝幹上,用僅剩下的固體燃料烤著火;建木的韌皮部水分充足,不用擔心失火的問題。
這期間,李淩宇又施展出自己的飛刀絕技捕獲了幾條不知名的怪魚,燃料是不夠烤魚用的了,我們隻能用匕首切著生吃,萬幸的是味道還不賴,有點像是東洋小鬼子常吃的金槍魚肉。
記得兩三天前,我們還在使用著先進探測機器,如今卻幾乎成了茹毛飲血的原始人,不禁讓人唏噓。
大熊完全是局外人,沒什麼顧忌,用他的話講就是多活一天算一天,反正賺到了;吃飽喝足,便扯了幾片葉子墊起來當枕頭,沒一會兒就打起了震天響的呼嚕。
一直沉思著的李淩宇探過頭看了看,像是要確認一下他有沒有裝睡,然後從袖子裏取出了那隻裝著飛刀的布袋遞給我:“我之前給你的白狗弄丟了吧,你再選一柄。”
“啊……啊?哦。”我尷尬的撓了撓頭,“這怎麼好意思,你用了那麼多年的。”
話雖然這麼說,可我手上卻是毫不客氣,臉上的興奮之情掩飾不住,除了他常用的那柄紫金飛刀,我選來選去,最後挑中了其中一柄體型最大的,通體幽藍,把玩在手中格外的趁手。
“刀名藍褸,長三寸三分,重六兩三錢。”李淩宇十分少見的露出肉疼的表情,看得我直想發笑,“不要再弄丟了,這是最後一次。”
“嘿嘿,那是當然。”我心中竊喜,一邊小心翼翼的把連接著刀身的線輪係在手腕上,有了兵器在手,當下便覺得心安了許多。
“瞧你這出息。”李狸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了的身後,雖然她是短發,但也比我這樣的長得多,現在還是濕漉漉的,海水衝淡了她常畫的濃妝,現在一瞧,倒是有點出水芙蓉的意思。
“說你不懂了吧,這可是神兵。”我揚了揚手得意道,“你說是不是,淩宇大哥?”
誰知李淩宇卻並不理我,隻是盯著李狸胳膊上的狐狸紋身皺著眉,李狸之前也沒和他見過麵,可能還以為眼前這個帥氣的小哥事實上心思齷齪,氣呼呼的扯過我晾著的衣服披在身上,語氣不善道:“喂!你看什麼?”
李淩宇則是神情不變,如果不是十分了解他,一定會覺得是這家夥的臉皮太厚;李狸見我無動於衷,哼了一聲,氣呼呼的走遠了。
我再一次尷尬,幹笑著和李淩宇解釋道:“你看,女人就是麻煩。”
他無奈的笑了笑,轉而看向我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嗯,蠱狐和我講過;她是當年長丙領養的孤兒。”沒等他問完,我便搶先回答道,“這次進入古遺跡,以她的體質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