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的話,讓柳仲元愣了一下,隨後他知道剛才的事情對方聽到了,這讓他瞬間流出眼淚,他知道柳永真的懂得人情世故了,但他卻搖搖頭笑著說道;“你大伯母雖然嘴巴不饒人了點,但心底不壞,等你好了,她氣也消了,沒事,你不用擔心。”
看柳永還要張嘴,柳仲元昂了昂手;“孩子別說了,我不會走的!”
聽柳仲元這樣講,柳永就不在說什麼了,倒不是他覺得對方應該,而是他知道現在的他必須要依靠對方來照顧,至於母親的情況,他沒有詢問,因為他猜到了很嚴重,他想要趕緊好起來親自去看,去向她說對不起。
一個月,窗外的樹葉開始有些衰敗,期間,白玉蓮不時的來鬧幾場,其中有一次那個從小關係不太好的堂姐和堂哥也來了。
高大的堂哥和躺在病床上的柳永對視沒有發一語,但柳永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鼓勵,倒是堂姐對他說了一些話,漂亮的堂姐拉起柳永的手,說道;“弟弟,小時候我抱著你,你才那麼大。”說著堂姐雙手比了一下柳永比一個小狗崽大一點的長度。
那時候我就想小弟弟怎麼這麼小啊,誰知道一轉臉你就那麼大了!
說到這,堂姐居然說不下去了,眼圈紅紅的不斷掉著眼淚,最後哽咽著說道;“姐姐以前不幫你,是想讓你過個普通人的生活,隻有那樣才能活的安心,但沒想到……!”
“姐!”
“姐!”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然後柳永和堂哥對視。
兩個月後,湖邊的家裏,柳永步履闌珊的端著一碗粥走進母親的房間。房間內表情安詳呼吸均勻的母親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猶如睡著了的母親,柳永的嘴角露出微笑,猶如母親能夠聽到一樣,輕聲的開口呼喊;“媽,吃中午飯了,爸今天又不回家來了,今天又剩下我們娘倆。”
說到這,柳永將飯碗放在床邊的櫃子上,然後將母親的上半身輕柔的抱起,以便讓她的上半身能夠靠在床頭,期間他將枕頭墊在母親後腦和床頭之間,以便母親不會被床頭堅硬的木板咯的不舒服。
盡管用力抱母親的途中,柳永會不由自主的扯動還沒有長牢固的骨頭,但他任憑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也沒有發出一聲。
再將母親的身體扶好之後,他端起熬的很是濃香的米粥,甚至為了增加營養,他還煮了雞蛋,然後將蛋黃攪碎在粥碗裏。
輕輕用勺子舀了小半勺蛋粥,柳永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再又用嘴唇試了試溫度之後,他才將溫度不熱不涼的粥勺送到母親的嘴邊。
“媽,爸爸現在可能幹了,今天中午他又打電話來說,讓我想吃什麼就讓領居買什麼,他給人家卸貨可掙了兩百塊呢,我還和爸開玩笑說,你這一上午就是兩百一天那不就是四百,一個月不就是一萬二了嗎,你這已經超過白領的工資水平啦!”
“媽,你說爸爸厲害不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