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穆仿佛沒有聽到那慘烈的呻吟聲,路虎一刻不停的朝另外的三個人撞過去。那驚恐的眼神在張穆的眼眸中不斷回放,但是他卻沒有有絲毫的心軟。
潛龍在淵,虎落平陽!難道就要任人宰割嗎?我是一個男人而不是一個廢物,因為我的仁慈,我的謙讓。我的退忍,讓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肆無忌憚,現在是讓他們償還的時候了。
從此,他!張穆!將和‘颶風,恩斷義絕。
“砰!”當張穆將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鮮紅的顏色。紅色的血液將路虎的整個車前窗給沾染成鮮紅色,一道黑色的人影被狠狠的頂在車子的最前麵,靠在牆壁上,就像是一個被兩隻手掌碾壓的昆蟲一般。
張穆看到的是往外凸起的眼睛,和那副絕望的麵孔。鮮血順著鼻孔、耳朵還有嘴角不停的流淌而下,就像是一條條小蛇一般。張穆感到自己的心髒一陣抽搐,空氣中彌漫著血腥的問道,這作嘔的一幕,卻對他的內心沒有絲毫的觸動。
如果一顆石頭扔進江海裏麵,沒有再表麵泛起漣漪。那麼他的內心深處並不如表麵的平靜,而是無盡的波瀾。到這個時候,張穆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但他絕不後悔!
張穆輕輕地把路虎往後麵倒了回去,而被路虎撞到的那個人卻是像一灘爛泥一般軟趴趴的滑倒在公路上,低垂著腦袋像是睡著了一般。
當張穆下車的時候,如果說最害怕的莫過於被路虎給軋斷腿的兩個社會青年。他們驚恐的看著張穆慢慢的走過來,嘴唇哆嗦著,使勁朝張穆求饒,就在這一刻的他,仿佛就像是來自煉獄的魔王,當一個人被逼瘋的時候,會做出普通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他們的報複是那樣的可怕,與恐怖。這兩個青年害怕,張穆把在不遠處的砍刀給撿起來,然後將兩個人的生命給收割掉,在這一刻張穆就是死神。
從痛哭流涕,到後麵的求饒仍,再到後麵隻請給自己一個痛快。張穆卻是沒有絲毫理會他們,而是拖著自己受傷的雙腿慢慢超前挪動著。而蹲坐在不遠處的JOM已經被疼痛的折磨而昏了過去。雖然血液從傷口裏麵流淌的速度已經很少了,但還是不停地往外流著。JOM的麵頰甚至是嘴唇已經變成了蒼白的顏色,血液已經從他的軀體裏麵流盡了。
“兄弟,我來送你去醫院!”張穆輕輕的說道,仿佛害怕把JOM在夢裏麵吵醒一般,將身上的T恤給脫下來,然後撕成兩片。一把將不遠處JOM的斷臂給包裹起來,另一半將JOM的傷口給勒緊。在整個過程中JOM滿色異常猙獰,不時發出呻吟聲,但一直沒有蘇醒。
張穆將JOM懶腰給抱起來,然後一步一步慢慢的朝路虎走去。他的身上雖有創傷,但他的身軀卻是異常的堅挺。就像是沙漠裏不屈的白楊。他的身上異常的沉重,不僅僅有對‘颶風’的恨。
還有,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