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穆輕輕拿出手機,撥通了於澤明的電話。接通之後於澤明那富有磁性的聲音頓時就讓張穆的內心安定了下來。這幾年下來,除了過年以外自己已經很少回家和練習了。在外麵的時候遇到事情一直是於澤明在幫自己,他就像是自己的兄長一樣,在守護著自己。
“怎麼?今天的事情不順利?和‘颶風’談崩了?”一接通電話之後,於澤明就猜對了大半,按照張穆的性格來說一般在事情完成,回到了住處以後才會把事情宣布出來。但是當事情超出自己的預計之後,一般都是像自己先彙報一下,讓自己拿主意。
張穆忍住不讓自己淚水流下來,壓抑著自己的感情。但還是於澤明還是察覺到了張穆的不對勁,“什麼事!給我說!我還不相信慕羽這個家夥能夠在中國的星際界翻了天。”
“老師,你把彭峰、陸子航和蟲王他們三個一起帶到XX醫院來,我有事情要跟你們說。”張穆說完這句話,就掛掉了電話。他怕自己再說下去會哭出聲來,有些事情隻要一兩句話對方就明白了。
張穆低垂著頭,靜靜的等待著。並沒有過多久一聲響亮的汽車刹車,輪胎在地麵上滑行發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在空曠的地方傳出老遠,就算是張穆也聽到了。
於澤明帶著彭峰、陸子航和蟲王他們三個化成一道旋風一樣,飛一樣的跑進了醫院裏麵。而在外麵值班的護士看到急急忙忙衝進來的幾個人,說道:“病人在那裏!”
順著護士手指的方向,於澤明他們一下子就看到了靜靜的坐在那裏。低垂著額頭的張穆,影子在昏暗燈光的照耀下拉的老長老長,和急救室紅色的燈光,混合成時間最慘烈的色調。
“阿穆!”於澤明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都揪了起來,他仿佛已經知道‘颶風’到底對張穆和JOM做了什麼,但是他不敢想象,但還是忍不出朝那方麵去想。那個一臉陽光,什麼事情都為他人去想的青年,現在的身上卻透漏著絲絲陰冷的氣息。
“隱忍並不代表著全部,因為我的仁慈!我的卑憐,讓他們愈發的肆無忌憚。是我太軟弱,太逆來順受了。我一直很天真的認為,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事情都是可以和平解決的。但是你在這樣想的時候,對方卻在想要怎樣去對付你。所以對待任何敵人,就隻能夠將他們擊潰。不能有絲毫的心軟,我會讓‘颶風’,付出代價的!”
當張穆抬起頭的時候,淚水已經將他的麵頰布滿。
張穆覺得自己能夠壓抑住自己的感情,但是當於澤明和彭峰、陸子航,蟲王他們幾個過來的時候,張穆再也無法忍受,而是留下了淚水。眼淚,並不代表著一個人的懦弱,而是一個人心智和認知的改變,一個人的升華。流淚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我沒有想到‘颶風’居然敢這樣做,居然真的敢跨過這條界限。居然真的敢犯這條禁忌!”張穆緊緊捏著自己的拳頭,牙關緊咬。麵色顯得異常蒼白,被鮮血沾染的嘴唇顯得妖異極了。那是被牙齒咬破的痕跡!
聽到張穆的話,於澤明突然覺得自己的內心一陣抽搐。無論在任何領域,生意上麵的事情都是禁止被牽扯到生活中的。而且競技領域更是如此,在賽場上打不過人家,在比賽過後找一群人把人家給打了,或者說廢掉。這樣的行徑,不僅僅是遊戲界的恥辱,更是對於道德底線和法律的挑戰。
任何一個產業都是要有一條大家都應共同遵守的準則的,那就是各憑實力、公平競爭。要不然的話,我比你強,你找人把我的選手給廢掉了。我再找人把你的選手給廢掉。那這個領域還能不能運轉了?錢,是大家一起賺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傻子,把這些都舍棄掉,搞個魚死網破。
張穆就是覺得‘颶風’之間談崩了的情況下,也頂多是分道揚鑣。卻沒有不僅僅連自己,就是JOM也陷入了進去。
實在是太讓人心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