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閣,會友廳
長安閣內人流湧動,江湖俠客雲集,洛陽名流交橫。
長安閣主即璿機公子孟長安今日邀請各路賓客,道是有幸得到傳聞中神器歸棲,邀請各位朋友來一同觀賞。傳聞神器歸棲,能生白骨重血肉,置其於一族根基之上,可庇其族內過百世浮沉而不朽,經千年變遷而永興。即言之,得歸棲於手,即得天下命脈於手;奉歸棲與頂,即得天下至權與頂。對於歸棲的各種描述紛雜不一,有人說是武器;有人說是擺件;更有甚者,說歸棲乃是一個人,得之可知前後興衰,可解世間疑難。如今竟然說傳聞內的東西出現在世間,消息放出,無論是朝堂之人還是江湖之人,好奇之心取得之意都使人紛遝而來。
西廂內
孟長安看著梅折,後者素衣素顏,像看不見他一般坐在窗前。
“已經準備好了,等會可能會有些疼。”見她不說話,也似乎事不關己的滿不在乎,孟長安開口打破沉寂。“疼?”梅折好像聽到了極好笑的事,嘴角不在主就上揚了。“誰教的我疼也不能說?不是你麽?”“這件事很重要,微微偏差後果不堪設想,你不要任性。”孟長安有些無語,語氣卻不容置喙。“是啊,你周密算計十餘年,如今都壓在我的身上,孟長安,萬一我不配合你,你準備怎麼辦呢?”明明是調笑的語氣,此時此刻,卻字字如冰。“不是你,我總能找到別人。而你.......”似乎是有些不方便,孟長安卻沒有接著說。“而我如果不是今天賭一把,也活不過明天。”梅折接過話。繼續道:“我一條命我從來沒有在乎過,隻是你現在,是把星軌也拿到手了,所以你相信我會無條件的配合你,來得到星軌。嗬嗬,果然是身在長安閣計謀遍天下的璿璣公子,連南海北原的主人有何需要何時到來都計算的一天不差。”梅折轉過身直直的看進他的眼睛。“孟長安,我現在都會以為,連我這廢掉的右手,都是你計算好了的,讓我現在完全沒有能力逃走。”想起過往的舊事,孟長安微微閉了閉眼睛,什麼也說不出口。走到現在,怎麼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你準備一下,半個時辰之後我再過來。”似是糾結了許久才下定了決心,孟長安拂袖離開。
那幅畫仍舊平鋪在桌上,一筆一畫,像是畫在孟長安的心上。
西廂尾
梅折跟在孟長安身後,看著他一步一步,一直走到西廂盡頭。他打開盡頭房間的門,進入之後,又轉從小道進入了不知哪一間房間,關上門轉動門栓,在幾聲扭動聲之後,孟長安便帶著梅折走到床前,摟住她的腰微微一轉,落入了黑暗之中。等到慢慢適應了突如其來的黑暗,梅折才發現自己似乎置身於冰室之中,滿室都是幽幽的冷光,折射在孟長安的臉上,一向表現的溫和淡定的他,此刻有種莫名的決絕。原來走到現在,誰也回不了頭。
前麵好像有張床,遠遠看著也覺得寒氣逼人。床上似乎放著兩個小盒子,光線微弱梅折卻內力不足打不開夜視,就隱隱約約看著個輪廓。似是看出她的不便,孟長安看了看,不知打開了哪裏的箱子,拿出兩顆夜明珠,頓時滿室都是瑩然的光華,梅折也看了個大概。確實是間冰室,不遠是張寒玉床,床上是一大一小兩個盒子,其他的她並沒有興趣,也不等孟長安說,直接躺了上去。看她如此,孟長安也直接切入主題:“歸棲就在這寒玉床裏,一會我會引導它進入你的身體,同事輔以火寂花和冰埋枝,讓它不會徹底與你的身體融。”他看了看梅折,她躺在床上,像睡著了一樣,不說也不動。“整個過程大概需要一個時辰,火寂和冰埋相生相克,膠合起來會有一段時間的衝突,會很疼。”看著梅折什麼也不說,他慢慢走到她麵前,將一顆藥遞到她的唇邊。“在這個過程中,你不能動。這靠自己來維持很難,這顆藥可以幫你。”梅折也沒有反抗,直接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