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三,緣寂蓬山能不能(1 / 2)

【北地,秘境】

南深和易風極速掠進禪房,在師父的禪房,有那樣的巨響,讓他們短時間內找不到可以說服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生的理由。

二人也顧不得什麼禮儀,直接推開了房門,房中擺設簡單,隻有一張小榻一張小桌一套茶具,除此之外就是掛在小榻所靠牆上的一幅大大的毛筆字,三尺見方,獨寫了個‘禪’字。是的,目之所見,一切如常,就連盤坐在塌上的兩人都是雙眼微閉,麵容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男神和易風頓在門口,正待抬腿向前。“出去。”輕輕的一句話,用的卻是毋庸置疑的語氣。“師父......”易風和南深的動作就停在了向前的姿勢,心中還是疑慮重重。“出去,你們不解的我得空與你們說。”那老人是看出了他們的顧忌,現下卻沒有解釋的意思。“可......”易風還要說些什麼,南深卻阻止了他,將他的手臂拉下,轉而回複到平時的語調:“如此我與師兄就先退下了。”說罷躬身行禮,順著也拉著極不情願的易風行禮退下,順手關上的房門。

估摸著他們大概退出去足夠距離,老人從端正盤坐的樣子瞬間垮下,開始不停的咳嗽,臉色蒼白的如同頭發一般。“大師何必為我如此,我隻是您徒弟帶回來的一個陌路人,如此勞心勞力,我受不起。”梅折有些艱難的轉身,微微向老人頷首,畢竟體內氣息翻湧也不是太好過。“受人所托,盡力而為。”老人的目光似乎看到了多年以前,梅折一時卻未能會意,隻以為是承的南深的師徒之情。“我本就是不在乎生死的人,南深隻是為了他摯友之情,帶我來此,我也並未想要大師一定要做些什麼。”看了看對麵還在屏氣凝神的老人,梅折繼續道:“更何況,我的性命,也不在乎。”“緣寂緣滅,情深情淺,你又何苦自墮其中。”老人似乎是歎了口氣,如是說道。“情為死劫,亦甘赴死。”梅折笑了笑,牽動內裏,有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秘境的世界似乎是隔開了外麵的冰雪嚴寒,人間秘境,又有幾番秘情。

【南疆,魔教摧光山】

正殿

王座高高不可仰視,倚座而靠的是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子,一雙眼睛極其狹長,閃著危險的光。“啟稟教主,‘寂’已到手,請教主察驗。”冷麗的聲音獨獨響在大殿中,更顯得四下空曠。主殿主位,非教主召見不得進,所有護衛,都按照排好的陣法圍繞在大殿四周,而大殿,隻容得下主位者和回稟人。女子低著頭看不清容貌,隻一雙手拖著一個紅色的小瓶,恭謹匍匐,等待查看。

王座上的男子伸了伸手,似是一掉極細的黑線掠過,紅瓶就穩穩的落到了他手中,翻轉著看了兩眼,眼神轉向還跪拜在底下的人,幽幽問道:“孟長安呢?”“殺了。”女子回答的毫不遲疑。“怎麼殺的?”那人似乎還是漫不經心的問。“他受我劇毒,密道又臨時坍塌,必死無疑。”女子仍然是聲音清冷的回答。“必死無疑?”那男子轉了轉手中的瓶子,繼續問道:“可有驗明正身?”“有,我借攝魂之術以青河派李賀的手,確認是孟長安無疑。”女子繼續麵不改色的回答。“以何為證?”飛天朱雀,形見璿璣,出殯之時已確信無疑。”女子繼續回答道。“密道坍塌,他卻身體完好;青河勢微,卻能讓長安閣退步開棺,你也真是好想法。”男子仍然說的不緊不慢,說到最後一句,眼神卻收回散漫直直看向俯身在地下的人,大殿的氣溫一時之間低了幾度。“屬下失察,甘願受罰。”那人也沒有要辯解的意思,直接俯身請罪。“絕壁之前,自領一百戒鞭。”那人仍然是及平淡的說出這句話。還未起身告退,那女子又問道:“是,這‘寂’,是否也是假的?”“這若也是假的,你百死不惜。”男子看向她,目光毫無溫度,就像在看一件擺設。“傳話給右殿使,讓他來見我。”男子繼續說道。“是。”女子及恭謹的退出主殿,這會這裏就真得形同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