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我朋友請的酒,你們喝不下去。”一個挑逗的聲音自門口傳來。紫衣瀟灑的公子拍著手中的折扇就走過來
“你小子和他一夥的。”看著又過來一個人,那人有些退卻了。
“小二,把你店裏最好的酒拿上來。”南深並不回答他們,自顧著招攬小二上酒。
“你們想喝,我替他請就是。”說著拿起剛剛上的酒,倒著滿上。那幾人聞著酒香,突然像瘋魔一樣的搶過擺在桌上的酒,幾乎是一口氣都沒換就喝了下去。過了片刻,幾人便晃著癡笑著走了出去。
“我已經來了,換個地方吧。”南深對著仍舊一言不發的釋化說道。
“你並不是我要等的人。”語調一如既往的平靜,卻抬眼深深看了南深一眼。
“可我要等的人是你,釋化宮主,再不走,人可就多了。”後麵那幾句南深是用內力輕傳到釋化耳邊的。聽得耳邊漸近的喧嘩聲,釋化起身就離開,南深也隨後跟上,兩人暗施輕功很快走到了一片無人的荒野。
“負責和我接頭的人呢。”釋化問道。
“我讓他暫時睡著了。”南深的語氣充滿不在意。
“你下毒。”
“我會解毒,下毒自然也不可能不會。”似乎是答非所問。南深玩了會扇子,繼續道:“我讓他睡著,是因為比起他,我更能幫你。我能來這裏能找到你你應該也就猜得到是誰告訴的我這些事,既然孟長安都同意,你又何必操心。”
“去哪。”聽他說完釋化也不再問,如他所言,孟長安是允許這一切發生的,這也是他在茶樓眼睜睜看著南深下毒逼迫他離開卻不阻止的原因。
“他們最後待的那個院子。”
荒野的風吹過一紫一黑翻飛的衣袂,片刻就消失在遠處。
【西山,觀雨樓】
徐濟在觀雨樓錢已經跪了三天,觀雨樓的雨也下了三天。
“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白燮走到他麵前,冷冷的說道。
“徐濟不能離開,也不會離開。”他的聲音聽起來嘶啞而幹澀,這一句話卻說得很清晰。
“我會殺了你。”白燮的聲音平靜的毫無波瀾,徐濟也絲毫不懷疑他話的真實性。
“南深公子幾日之前,曾寄過來一封密函。”
“你威脅我。”白燮的眼睛裏泛起危險的寒芒。
“屬下不敢。”
“我可以留你在觀雨樓,但你從此於我觀雨樓再無絲毫關聯。你,也不必再自稱屬下。”
“多謝樓主。”徐濟擠出一個苦笑,三天了,他終於逼得白燮來見他,用這最後的籌碼,來得以繼續留在他身邊。他不能走,起碼現在不行,南深真的是寄了密函,可是他不願意給白燮看,長恨幽幽,怎麼輕輕易易就能說的清,怎麼隨隨便便就能看得開,他是在不想他承擔更多。
“搬離你之前的房間,離我遠一點,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殺了你。”白燮丟下就句話,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縱然知道徐濟這樣做也有一部分是為了他,他卻是深深的有種被背叛了的感覺。他那麼那麼信任的人,一個兩個,一起來誆他。他不在乎繼續痛,甚至不在乎永遠活在半張麵具下見不得光,可是他無法忍受自己的過去全部被抹殺。這樣對於他,比痛和見不得光更殘忍。
而且他有一個強烈的預感,梅折現在,一定已經不在秘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