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去殺了這個兔崽子!”張乾怒火中燒,直奔申少屠而後,後者雖然個頭矮小,但速度卻一點也不慢,眨眼之間,二人便已消失在了玫瑰夫人的視線之中。
張乾速度快若奔雷,但即便如此,也隻能和申少屠齊平,這就更加讓他憤怒。
自己先天第五重的境界居然追不上一個隻有一米高的侏儒,真乃奇恥大辱,而且老子剛才還喝了他的尿。
越想越氣憤,他的腦子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了這個侏儒,隻有殺了他才能泄憤!
他自己都不知道追到了哪裏,前麵,申少屠已經沒了蹤影。
周圍那腐朽的屍臭味道令他快要作嘔,打了個激靈,他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兒,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自己七繞八拐的奔跑了十來分鍾,現在這裏東南西北都已經分不清了。
驟然,左邊出現一陣怪異的嚎叫,張乾麵色一驚,喪屍!
他二話不說,手中一柄魚頭長槍拿出,一槍洞穿了這喪屍的腦袋,但緊隨著,一個又一個的喪屍接踵而至。
張乾慌了!
“混蛋,你個狗.雜.種,給老子滾出來,有種的單挑!”
但是他的大嗓門引來了更多的喪屍,而且他感受到這些喪屍裏麵竟然有幾個先天第四重的氣息。
張乾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好像這個侏儒是故意把自己引到這裏來的。
他也不愧是先天第五重的強者,長槍揮出,靈氣如蘭,長槍如龍,強悍的神通之力瞬間擊潰了十幾具喪屍。
但這些喪屍源源不斷,即便是耗都得將他給耗死在這裏。
“對了,琴聲,我隻需要朝著琴聲相反的方向走就對了!”
張乾為自己的發現驚喜,他朝著那微弱的琴聲相反的方向飛速跑了過去。
咻……
突然,那看不清的雲霧之中,一根長箭如一條死亡之龍飆射而來,張乾大驚失色,先天第五重的實力被他發揮到了極致!
生死危機之下,他身軀朝左邊一個翻滾,險而又險的避開了這支長箭。
他隻覺一絲冰涼和風爆聲從右邊側臉傳來,顫抖著手摸了摸臉,上麵沾滿了血跡,剛剛他的反應再慢一點,隻怕他的腦袋直接被這一箭給洞穿而過!
“混蛋,你就隻會偷襲嗎?”張乾站起,將撲過來的喪屍一槍穿過。
此刻他如一頭憤怒的獅子,又一次被這一箭給激怒了,他已經快要發狂,事實上從喝尿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發狂了!
咻……
破空聲再度傳來,這次有了防備,張乾顯然不會再次受傷,隻是他目光如閃電般的直奔箭的源頭而去。
越過層層濃霧,他終於看到了那個射箭的主人,張乾的動作瞬間僵住了!
“沈……沈墨?!”
“怎麼,見到我有這麼吃驚?”沈墨淡淡一笑道。
“你……你不是應該在彈琴嗎?”
張乾仔細的聽了聽,沒錯了,遠方的琴聲還在繼續,那……究竟是誰在彈琴?
張乾不禁一陣毛骨悚然,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彈琴的,當然也是我啊……”沈墨突兀的森然一笑,張乾直覺渾身汗毛炸起,如同見到鬼魂一樣不斷後退著。
他的世界觀仿佛都在刹那間被顛覆了,那裏是你在彈琴,這裏是你在跟我說話,這……你究竟是人是鬼啊?
我究竟得罪了哪路神仙啊!
他感覺自己的人生沒有哪一天有他這兩天的日子悲催!
遇到個侏儒,居然把自己當成沈墨,最後他其實是在騙自己,現在脊椎骨都還沒恢複。
剛剛,就在剛剛,我特麼居然喝了他的尿,老子還說了句,真.他.娘的爽?
現在,居然又見鬼了?
那些喪屍群裏不乏先天第五重的高手,他絕對不會相信沈墨一個先天第一重的家夥能從那些喪屍群裏活下來。
那眼前的沈墨豈不是活見鬼了,重要的是,那個琴聲並沒有停下啊!
這一切的起因隻因自己想得到沈墨身上的青蛟果,還有那個什麼狗屁極品神通!
“不不,你別找我,不是我起心殺你,是玫瑰穀的人,她們不把你當回事,真的不是我……”
張乾不斷的後退著,身後喪屍那淒厲的叫喊聲,四周粘稠的濃霧讓沈墨的身子若隱若現,那陰森的笑容在張乾看來就是一張厲鬼的臉啊……
這周圍的環境加上沈墨的刻意掩飾,再加上張乾這兩天所經過受到打擊的事,他再也承受不住。
一個踉蹌,拔腿就把,幾乎是發瘋般的飛奔而去!
濃霧之間,沈墨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在他的身旁,申少屠緩緩走上前同樣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