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又與石姬聊了幾句,這才告辭離去。
石姬低聲罵了一句:“不解風情的家夥!”
……
回水牢的路,蕭凡無論如何也不會走錯的,然而今天他卻走錯了,他走著走著,居然發現自己並沒有抵達關押苦大師的水牢,而是莫名其妙的走入了一間石室。
蕭凡遊目四顧,石室裏麵並沒人,他皺了皺眉,轉身走出了石室。然而令蕭凡吃驚的事發生了,他繞了幾個圈之後,居然又回到了石室。
這次他沒有離開石室,他心念轉動,想道:“陣法!”
隻有陣法才能困住他,讓他沒辦法走出去。
穩住心神,蕭凡朗聲道:“晚輩見過前輩,前輩是不是有什麼想要晚輩去做的?”
困住他的人肯定有什麼目的,他不相信有誰會無聊到這裏布置一個陣法戲耍他。
“嘿嘿,年輕人,難道你不擔心老夫殺了你嗎?”一道笑聲回蕩在石室。
聽到這道聲音,蕭凡心中大驚,他已經知道困住他的人是誰了,他不動聲色,說道:“前輩想要殺晚輩易如反掌,晚輩怕又有什麼用?”
“嗬嗬,老夫很久沒遇到過你這麼有趣的年輕人了……”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一個人憑空出現在了石室中,這人盤坐在案幾旁邊,居然在自斟自飲。
蕭凡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至始至終都在石室內,且離他這麼近,他猜測,這人要麼使用了類似於雨之軒的“畫地為牢”一類的神通,要麼使用了符咒。
這時那在自斟自飲的人抬頭看向了蕭凡,他頭發高髻,一根玉簪插在發髻上,麵容俊雅,眼角有些皺紋,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
盡管沒有見過此人,但是此人的聲音蕭凡卻不會忘記,此人肯定就是符皇!
“年輕人,坐下來陪老夫喝杯茶吧。”符皇笑道。
蕭凡一笑,在符皇對麵盤坐而下。
符皇把一杯茶推到了蕭凡麵前,笑道:“這茶隻有趙國皇室才能喝到,具有凝神靜氣,滋養五髒之效。”
蕭凡端起茶抿了一口,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服暢爽。
“小兄弟,你可知苦大師迄今為止殺了多少個看守他的人?”符皇笑著問道。
蕭凡搖頭,他終於知道符皇為什麼來找他了。
“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大概已經有兩百多人了。”符皇笑道:“活得最長那人也隻在水牢裏麵呆了兩個月,可是小兄弟卻足足呆了三個多月,小兄弟可否告知老夫緣由?”
蕭凡撓了撓後腦勺,皺著眉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苦大師好像說,他懶得再殺人了。”
“為何?”符皇笑道。
“苦大師說,殺了人之後,就沒有人再跟他說話了。”蕭凡回答。
符皇目光一閃,笑道:“除此之外,苦大師還說了些什麼?”
蕭凡想了一下,回答:“苦大師經常會陷入沉睡,基本上沒跟晚輩說什麼,醒來的時候,也隻是罵我幾句而已。”
“他罵你什麼?”符皇笑道。
“他罵晚輩不得好死,害死他的師兄弟……還有,還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話,晚輩實在聽不太懂。”蕭凡皺起了眉頭。
“以後我每個月來找你一次,你必須把苦大師所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我。”符皇笑道:“這件事如果你辦妥了,你便不用繼續留在水牢了。”
聽到符皇說不用留在水牢,蕭凡不禁有些激動,不過他馬上又冷靜了下來,人要有所為有所不為,既然苦大師已傳了自己禁製,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出賣苦大師。
想到這兒,蕭凡認真的點了點頭:“前輩,到時候我一定把苦大師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你。”
符皇一笑,起身離去。
蕭凡心中終於鬆了口氣,與符皇在一起,那無形的壓力實在令他幾乎有些承受不住,他不禁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剛才隻要隨便答錯一句話,他便很可能會命喪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