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具身無寸縷的人從天而降,掉在了滿是碎石塵土的彈坑裏,激起了一陣灰土。
蛟罄就在旁邊,她無力的跪倒在這具身體旁邊,顫巍巍的伸出手去,卻不敢觸碰,生怕這是一場夢,怕一碰到,這熟悉的臉就會化作泡影。
琅可可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剛才震撼人心的場麵令琅可可隻感覺自己在做夢。
這是什麼場麵?
無數爆炸煙塵從地上螺旋飛起,在夜空中凝聚成一個人軀,隨後,蛟罄的身邊突兀的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衣,臉上附著黑色麵具的神秘男人,再然後,就見到蛟罄的雙手滲出血珠,凝聚成一股手指粗細的血柱,飛向那具由煙塵組成的人軀。
最後,融入了血液的人從半空中落下,白花花的一片……
琅可可定睛一看,比見了鬼還驚訝的叫了出聲。
這具白花花的人體,赫然就是沒有毛發的童樺!
……
隻見童樺的眼睛一動,忽的睜開了雙眼,首先見到的,便是淚眼婆娑的蛟罄!
童樺動了動嘴唇,似是在適應這具新身體,當蛟罄一下撲到童樺懷裏時,才說出了話。
“蛟罄……我沒死……”
蛟罄的淚水打濕了童樺的胸口,童樺伸手摸了摸蛟罄的秀發,卻想不出什麼其它能安慰人的話。
“嗯……嗯…太好了……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
蛟罄趴在童樺身上痛哭著,流出的淚水滿是激動,琅可可見到這個場景,先是一愣,隨後一咧嘴,眼淚如不要錢似的飛出。
“艸!你還能重生啊!不早說……害的我們白擔心…混蛋……”
童樺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現在不是好……”
話音未落,童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低頭一看,頓時無語了,好不容易長出的幾根毛,啊不!是頭發!現在又是全身不見一根毛發。
其它地方還好,就是這腦袋……哎…實在是影響形象啊……
懷抱著溫香軟玉般的嬌軀,嗅著蛟罄獨有的女兒香,童樺第一次感到活著是這麼好。
琅可可抽了抽鼻子,看著童樺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白嫩的皮膚,終於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
童樺的身材雖然算不上健壯,甚至有些瘦弱,但全身的肌肉比例完美,看起來協調無比,而且現在童樺的身上無一絲汙垢,皮膚更是如牛奶一般……
琅可可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從童樺的臉色挪開,向下看去……
“啊!!”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琅可可上去就把蛟罄從童樺身上撤了開來,躲瘟神一般的向後退去,一隻手捂住了蛟罄的臉,也不管捂沒捂住眼睛,自己把眼睛也緊緊一閉,喊了一聲流氓,卻又鬼使神差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偷瞄了瞄,後轉過身去。
“要死啊你!怎麼不穿衣服!”
童樺愕然。
“這……怪我咯……”
童樺說道:“把須彌戒指給我!裏麵有衣服!”
琅可可趕忙把手裏的須彌戒指摘下來向後一扔,蛟罄也下意識的把手裏須彌戒指扔了出去。
剛才,琅可可並沒有捂住蛟罄的眼睛,而蛟罄也從琅可可的指縫中將童樺看了個徹徹底底。
童樺接住兩枚須彌戒指,心意一動,取出一套屍恐作戰服迅速穿上,童樺已經看到遠處有一群人跑來,再不穿上衣服,童樺可就要在很多人麵前成為暴露狂了……
“好了!”
童樺穿好衣服,走到兩女麵前一看,卻看見兩女的臉色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一般,煞是誘人。
童樺忍不住捏了捏兩女的臉蛋,說道:“臉紅什麼?怎麼,嚇到了?”
琅可可麵色更紅,卻也沒有躲閃童樺摸向自己臉頰的手,隻是撒嬌似的嗔道:“滾!一活過來就耍流氓……”
童樺笑了笑……
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首先跑了過來,見已經被炸的連渣都不剩的童樺又活生生的站在眼前,都已經驚訝的連話也說不出了。
無視這些好奇加震驚的旁觀者,童樺兩手分別牽起琅可可和蛟罄的手,說道:“我們走吧…”
話落,童樺就拉著蛟罄和琅可可離開了直徑足有二十米的彈坑,而被這異象所吸引來的人群裏,已經有人按著通訊器,把再見到童樺的事通知了指揮中心……
……
“快去看看瀟瀟吧,那女孩都快瘋了,刺了餘叔叔好幾十刀,要不是我把她打暈,還不知道要怎麼鬧呢。”
琅可可帶著童樺來到木屋,莫瀟瀟躺在床上,蓋著一軍綠色的被子,露在外麵的一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子,連頭盔也沒有摘,即使已經被打昏了過去,稚嫩的俏臉上也滿是不安和緊張,似乎做了噩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