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拘束,世界所允許……”
男人聞言哈哈大笑,這笑聲中卻帶著一絲淒涼和不甘。
“哈哈哈……好一個天地之拘束,世界所允許,哈哈哈哈!”
男人一飲杯中水,在這一刻,仿佛杯子裏的,不再是茶,而是酒。
“天地拘束了我的腳步,世界隻允許我在囚牢中自在!哈哈哈哈!”
男人再無那儒雅之相,像一匹敗了的狼,失去了尖牙利爪,倒在地上舔舐著傷。
盡是淒涼。
“童樺!”
男人突然喊出了童樺的名字,手中玉杯支離破碎,聲音再無淒涼,充斥著王者聖尊般的戰意和霸氣。
“可願踏碎這天地!闖破這世界!”
童樺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隨著男人的話燃燒了起來,冥冥中,靈魂深處的戰意占據了童樺的心!
“毀滅,毀滅拘束我的一切,我想要自由,真正的自由!”
連童樺也情不自禁的大聲喊道。
男人手一揮,周圍的景象瞬間變了,小河化作銀流,草地變成星空,沒一株小草,都是一顆星。
而那小小的茅草屋,化成了一片戰場,血紅色的戰場!
無數仙佛神聖隕落,高達千丈的神殿天宮支離破碎,無數神兵仙佛把手中的法寶兵器共同指向了一個人。
一個身披血紅色戰甲的人!
手持一柄神器,這神器似刀,卻是雙刃,似劍,頂端卻像鐮刀一般,雙麵勾出,長約一丈,拿在他的手中,不知屠戮了多少神佛,卻滴血未沾。
他隻身一人,卻寸步未退,直麵神庭!
無數流光神箭,天火神雷,仿佛要遮住整個天空的金黃色巨掌,從一道八卦神印中呼嘯而出的神劍,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皆向這男人奔來。
耀眼的光籠蓋了整片天地神庭,待著光芒散去,神佛已無,仙聖已散,隻剩下一個身穿血甲的男人,倒在了神庭之外,手裏還緊緊抓著那神器,可那兵刃,卻也消散了光澤,宛如一塊廢鐵……
……
這景象一點點的破碎,男人不見了,童樺隻聽見了他不甘的聲音響徹在這裏。
“世間獨我一人,天命!奪我自由,弑我所情,神佛!滅天地生靈,隻為苟活!”
不甘!
不甘敗於這裏!
…
小河沒有了,草地沒有了,野花沒有了,茅草屋也沒有了,男人也不見了,隻剩下童樺一人,躺在這黑棺之中……
……
“轟隆隆隆——”
一連串的響雷震撼天地,狂風暴雨降臨在這山間,烏雲遮蓋住了月亮,狂風吹斷了樹木。
“這……這又是哪裏?這…好熟悉……”
童樺以一個奇怪的視角在這景象中看著,剛才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還未讓童樺緩過勁兒來,就突然又跳到了這裏。
這裏童樺當然不會忘,在烙山市生活之前,童樺就是在這個小城裏的一個孤兒院待了十幾年。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看到這些……
就在這時,童樺所看見的,眼前天地之間,突然凝聚出了一個異物!
不知道這是為何,也不知道是什麼凝聚而成,童樺隻看見空中這無形的能量漸漸化成一個嬰兒模樣。
一個男嬰!
看見這個男嬰的形成,童樺完全的呆了,心裏有種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