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辰穀,夜寒(1 / 2)

一望無際的九霄雲霞,在那個輝煌壯麗的空間,每一朵雲霞皆為金紅,白金耀眼的建築憑空屹立在這裏。

無風,卻見一匹匹背生金色雙翼,頭頂白金獨角的龍須天馬在雲中馳騁翱翔。

看似悠然自得,不多時,卻就被幾個紅衣布甲,須發奇長的人帶領著,回到了一處壯麗的馬廄裏。

銀磚鋪地,黃金圍欄,就連喂食靈草鮮果的食槽,也是通透溫潤的玉石所製。

不時有一匹壯實高大的龍須天馬引咎長鳴,卻被那人用一根通體金黃的怪柳條打在身上,出現一道傷疤,卻在呼吸間便愈合完全。

它晃了晃腦袋,垂下頭去……

……

“我說,張玉皇,我不過就是頂撞這莫須有的天規幾句,就要把我壓進天牢百年,受那剔骨抽筋之痛,是不是太過了。”

天庭之中,龍座之上,隻見一威嚴男子,端坐於那九龍寶座之中,白金靈玉,鬼斧神工將那九條金龍雕刻的栩栩如生,似是要翱翔在九天。

白衣金紋,腰間神玉,頭戴龍冠枕霞,手邊神龍寶劍奪目。

雙瞳剪水,金靈攝魂,直視著座下宮中,那跪坐在眼前的辰穀小仙。

不怒自威,嘴唇輕動說道:“辰穀,你苦修一千二百餘年,曆經七千四百難,以身度妖,以魂安鬼,九世皆為大善大義,好不容易修得仙身,位列仙班,難道,就是為的在這裏直呼一聲朕的名諱。”

卻見下麵跪坐在金磚玉石之上的辰穀笑了笑,站起身道:“自然不是,隻是看到那金壁之上的天規,說幾句閑話罷了。”

“閑話,哼!”

龍座上那男人怒目圓睜,神帝之氣壓的在場之眾仙神氣窒心悸,麵色煞白,剛站起身的辰穀頓時又不受控製的跪了下去。

“堂堂天規,豈是你一小仙能質疑問難,念你在塵世有功,把你關押在天牢百年,已經算是從輕處罰。”

卻見辰穀雙膝已經破碎,流出來的血在這金縷玉石之上煞是顯眼,神力湧動,支撐著他站了起來。

“從輕…嗬嗬……莫不成這天庭裏,連話也說不得!”

“放肆!跪下!這裏豈容你胡鬧!”

左邊赫然有一白須老者,手中仙如意怒指辰穀。

辰穀看了看那白須老者,笑了笑,卻是直立在這神堂中間。

“胡鬧?嗬嗬……那我還就要胡鬧一番了,如此天庭,毫無自由,在場之神,皆不過如凡間行屍,自妄為仙為神,終不過是肉身傀儡!”

“住口!這天庭豈容你大放厥詞!來人!把辰穀的神力仙骨剔除,抽筋奪智,待命盤異象之時,打下凡間,永生永世受人憎淒苦之痛!”

辰穀身體晃了晃,苦笑一聲,緩緩說道:“命盤異象……莫不是要我去做那淒苦終生的天煞孤星,你這張玉皇,真是好小氣的心眼兒。”

“哼!天煞孤星一生孤寂,卻天賦異稟,皆為人中霸者,而你,被剔除仙骨靈筋,奪其靈智,已再無修煉可能!這便是蔑視天規,蔑視神威的懲罰!”

來一神將,把雙膝流血的辰穀押了下去,打入天牢,無幾時日,辰穀便被拋下了凡間,神體靈智全無,再無修仙翻身之力……

可憐辰穀九世大善,苦修一千二百載,終落得個如此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