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隨著樓蘭變法的進行，樓蘭越來越富有，人口越來越多，白人、黃人、黑人各色人都有。隨之，各種矛盾也愈演愈烈。其中，尤以宗教信仰矛盾為最。因為樓蘭國白、黃人都有，漢族、粟特族、樓蘭族等各族皆有，加上樓蘭國信仰自由，所以各宗教為爭信徒、地位越鬥越激烈。樓蘭王則是不管不問。
粟石城中，這日發生一件事，道、佛兩教教徒聚眾鬥毆。最後，經官府出麵才平息。原來，粟石城有地主漢姓石，石員外經商，膝下四兒二女，在兒女中，石員外最喜歡小兒子石富寬。石富寬今年隻有九歲，聰明伶俐，從小學貫東西，漢語、吐火羅語、梵語等語言精熟。石員外為了保小兒子平安，就拜天山一名道長為師，隻不過是俗家弟子。為此，石員外每年給該教捐許多銀兩。前幾日，石富寬外出打獵時，在獵殺一頭野豬時，由於野豬皮毛光滑，箭射完都未將野豬射死。野豬在受傷後大聲嘶吼，叫來了許多野豬一齊攻擊石富寬及仆人。一時之間，石富寬險況重重，一頭大形野豬攻擊石富寬已受傷的馬匹，馬身上已傷痕累累、血流不止，馬腿已受傷走路不穩。隻要野豬再攻擊兩三下馬匹，馬匹一倒，石富寬就危險了。因為兩名仆人被二三十頭野豬重重包圍，無法幫助石富寬。仆人急得大喊：“小主人，快逃呀！不要和野豬糾纏，時間長了危險”！石富寬一邊躲一邊回應：“阿叔，我的馬受傷了，跑不快。加之有幾頭野豬的包圍，跑不掉”！石富寬急得大喊：“救命，救命呀”！喊聲在這樹林中傳播。不一會兒，一名穿著破僧衣的和尚從遠處急跑而來，來到近前，僧人用手裏的禪杖砸向撲向石富寬的野豬。僧人將禪杖舞得虎虎生風，下拍橫推，不一會兒殺了許多頭野豬，將野豬趕走。二名仆人累得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石富寬也是如此。休息了一會，石富寬對僧人打一問訊，說：“謝謝大師救命之恩！在下石富寬，請大師到舍下坐坐，我父親一定會好好感謝大師的。舍下在粟石城，出了樹林就不遠了”。僧人笑答：“阿彌陀佛，那就謝謝小施主，正好貧僧也要到粟石城去，一起走”。於是，四人一起往回走，邊走僧人邊問石富寬：“小施主，你們三人怎麼敢到樹林裏來，也不多帶些人”？石富寬解釋道：“謝大師關心，此樹林我們來過好幾次了，隻在外邊打獵，一般不會遇到危險。沒想到今天打獵時會遇到野豬群，而且還是大形野豬群，所以才遇險，多虧大師了。大師是佛教人，武功很高強呀”！僧人道：“阿彌陀佛，出家人常年漂泊，必須習武防身，同時也可強身健體”。一路上，邊走邊聊，僧人也對三人講有關佛教的東西及簡單的佛法。來到石府後，石富寬把遇險及被僧人所救經過對石員外講一遍。石員外感激道：“多謝大師，要不是大師出手相救，犬子小命危矣！請大師在舍下多住幾日，以表心意。來人，備一桌豐盛的素菜，快去”！不一會兒，一桌豐盛的素菜準備好，石員外和僧人邊吃邊聊。僧人邊吃邊說：“石員外，我見員外供著三清，員外是道教徒”？石員外答道：“我隻是為了小兒富寬平安加入的，隻是俗家弟子”。僧人勸道：“石員外給小公子不要吃道教的丹藥，丹藥一般有毒，不可吃。中原的秦始皇、漢武帝都因服丹藥而中毒，導致身亡。其實，要求平安，我佛最能降魔伏妖，永保平安！要想平安必須行善。今生的善會讓施主來生時平安富貴，逢凶化吉！……另外，石員外可讓小公子學習武藝，既可強身健體，又可防身。貧僧觀小公子頗具慧根，與我佛有緣，可以入釋門，俗家即可。……”最後，三天時間，經過僧人地勸說，石員外及家人加入佛門，為俗家弟子，退出道教，同時僧人告知石員外，以後可以經常去粟石城外“圖澄寺”。於是，石員外加入佛教並到“圖澄寺”請了一尊“釋家牟尼佛”佛像。天山道教知道石員外加入佛教之事後，派一名道長到石府了解情況。那名道長在聽了石員外地解說後，勸道：“石員外，我道家專門除魔降妖，永保平安！我們道法高於佛法，同時我們道教醫術、武藝更是比佛教強。……佛教所謂的輪回修來生純屬子虛烏有。人隻有一生，人死如燈滅，何來來生！今生都不修，還談什麼其它。隻有一心向道，才可長生不老，更甚者可以成仙！……道祖老聃、莊周、張道陵天師、葛仙翁……這些都是得道之人”。石員外考慮了一下道：“道長，容小人考慮考慮”！那名道長聽後回到天山說明情況，然後天山道教派人到粟石“圖澄寺”去問責。結果，兩教互相指責，爭吵不休。“石員外信我佛，那是因為佛法無邊，與我佛有緣，不管石員外原來信什麼。隻能說明你們道教道法不如我們佛法高深”。另一方道：“你們這些僧尼專騙好人。石員外是我道門人，一直信道。你們不知用什麼辦法誣陷我們道教，誘騙別人信佛，卑鄙無恥”！“什麼叫誘騙，石員外是覺得佛法高深，沒有被所謂得‘長生不老’所騙”。另一方反駁道：“你們佛門隻會用‘輪回來生’說這看不著的東西騙人，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兩方越吵越凶。最後，雙方大打出手，驚動官府後，官員出麵調解。結果讓石員外大兒子、二兒子信道，成為俗家弟子。至此，才使雙方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