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婆羅門教徒在祭祀沒幾天第一波地震來襲，神堂裏的眾人都感覺地麵在搖動，許多祭品從祭台上掉了下來，神堂裏能聽到廟宇柱子倒塌聲和許多人死前的慘叫聲。樓蘭國王派來傳旨的大臣見此景找了一個借口騎馬先逃了。瓦拉·婆羅門與眾婆羅門教徒無動於衷，繼續祭祀。第一波地震停後又過了三天第二波地震來襲。這次，神堂裏眾人聽到外麵寺廟倒塌聲“轟隆、轟隆”不斷，許多教徒慘叫聲“啊……”，還有人喊：“地裂了，快逃啊”！瓦拉·婆羅門一見此景，他和眾教徒齊跪下對梵天、毗濕努和濕婆三位主神磕了三個頭，然後瓦拉·婆羅門說：“看此情景，這裏的人們前世罪業深重，以致今世的報應太重，妖魔橫行，天譴不斷。為了這裏的人們來世有個好報，也使我們能達到‘梵我同一’境界得以解脫，我決定以自身來進行‘人祭’”。“好，我們同意！為了解脫，‘人祭’！”其他婆羅門教徒紛紛讚同。剛說完，神堂地麵上出現了一道兩人寬的地裂，瓦拉·婆羅門和神堂裏的婆羅門教徒全部跳入了地裂中。然後整個婆羅門教寺廟全都倒塌，所有婆羅門教徒也全部死於地震中，樓蘭國王派來的那名大臣和第一次地震中逃出的婆羅門教徒全部死於逃跑途中。
粟石城郡首吳春流在官複原職後，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過錯，然後就努力管理好粟石城。通過蔣富貴的案子，使吳春流吸取了教訓。從此以後，對於案件，不管大小，吳春流都會非常認真，尤其對於冤假錯案吳春流都會親自明查暗訪才會下決定。這麼多年來，對於朝廷的經濟變法和軍事變法吳春流都非常支持，尤其是軍事變法他更是大加讚賞。吳春流對於軍隊訓練抓得非常嚴，一般沒事了他都會親自指導訓練，因此使他這些年發掘培養了一批年輕的軍事將領。吳春流與胡玄齡在治理粟石郡方麵配合得非常好，兩人關係也不錯，而且還互相交流。吳春流向胡玄齡請教經濟方麵的知識，胡玄齡則時常請教吳春流軍事方麵的知識。另外，吳春流還好幾次與高靈深交流帶兵打仗方麵的經驗，兩人關係也很好。在收到朝廷關於西南會有地震的消息後，吳春流第一時間命所有官員必須把此消息及時準確的告知所有百姓並讓百姓做好搬家逃難的準備，同時吳春流命他的妻子、兒女收拾好行李物品，準備好馬車，然後讓二兒子和一些親衛士兵保衛著他妻子和其他兒子逃到樓蘭城找他大兒子去。吳春流的大兒子一直在樓蘭城為官，當然他大兒子為官沒有幾年。送走家人後，吳春流則留下來鎮守粟石郡並訓練軍隊。這天，吳春流正在正房裏喝茶，管家稟告有人求見並說有要事。吳春流讓管家將來人領到會客廳等候，吳春流換上王爺服來到會客廳。那名求見之人一見吳春流趕緊上前施禮，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個竹筒，雙手遞給吳春流，道：“啟稟王爺，這是高元帥讓卑職交給王爺的密信”。“多謝你，辛苦了！管家帶他下去先休息一下。”吳春流吩咐道。“是，王爺。”管家答應道。然後，管家帶著送信人下去休息了。吳春流將竹筒打開，拿出帛書仔細觀看，看完帛書，吳春流臉色陰沉似下雨前的天空，大罵道：“鄯善人如此狠毒，真是豈有此理”！緩了好久，吳春流見著送信之人，說：“麻煩你回去給高元帥說本王知道了，一定照辦！管家你帶這位大人去庫房領百兩賞銀”。“是，王爺！”管家答道。“謝王爺之賞，小人告退！”送信人謝道。然後，送信之人領了賞銀就回去向高靈深複命了。吳春流立即秘密召集手下所有將領及粟石郡副郡首。原來，胡玄齡被調去打仗後，樓蘭國王又任命了一個粟石郡的副郡首。眾人來齊後，吳春流先與粟石郡副郡首交談了幾句並讓其全權管理粟石郡，又告知粟石郡副郡首他要打仗去了，其他沒說。然後，吳春流從所有將領中挑出六人並告知這挑出的將領，讓他們火速回營準備一下並各挑出一千名騎兵且每名士兵配雙戰馬，等候命令，隨時準備出發。這六名將領領命後立即回營準備。晚上，吳春流穿戴好鎧甲，手拿兵器，準備了兩匹寶馬，他吩咐管家在他走後好好管家，如有地震發生時可聽副郡首的安排。然後，吳春流騎著兩匹寶馬（注：輪流騎，或並行或一前一後）來到校軍場。那六名士兵已經挑好了六千名騎兵且各備兩匹戰馬。吳春流一看，簡單講了幾句話，然後說：“出發”！吳春流隨後就率領在這六千名騎兵連夜悄悄趕往北方邊界。第二天，吳春流他們就遇到了第一波地震。吳春流遇到過幾次地震，因此對避免地震造成傷害方麵很有經驗。他讓士兵專挑空闊之處，遠離山嶺、樹木、河流等物，因此很少有死傷。吳春流對於樓蘭每個地方的地理都爛熟於胸，加上第一波地震很少有地裂且強度不是非常大，所以吳春流晚上也行軍且都是他帶路。幾天後，吳春流所率六千人日夜兼程趕到了北方邊界處，無一人死亡，隻有一些士兵和馬匹受了輕傷，不礙事。此時，地震也停止了。
吳春流給騎兵訓話道：“將士們，本王這次急著將你們召集在一起並星夜急馳而來，是因為我國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據高元帥的消息，鄯善早就製定了一個絕戶計劃，他們聯合焉耆、於闐、龜茲等國，已經包圍了我國。這些年我國環境變壞都是鄯善人從中作梗的結果。現在地震了我們百姓和軍隊根本無法逃出生天，四周已經被圍，你們的父母妻兒也無法逃生。因此，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我們涉險穿越塔克拉瑪幹沙漠給沙漠對麵的龜茲和焉耆一教訓，設法挑起他們兩國的鬥爭，以方便我們百姓逃生。漢人當年都能穿越沙漠突襲何況我們這些從小在沙漠邊長大的勇士！每人多準備一些水囊和幹糧，再準備龜茲和焉耆衣服各一套，我們晚上出發”！這六千人一聽，氣憤不已，鬥誌高昂，早已忘了穿越沙漠的凶險，齊聲道：“是”！這六千人到附近城鎮去買衣服、幹糧和水去了，吳春流也去了。晚上，六千騎兵都準備了水、幹糧和衣服，每匹馬各帶些，然後每名騎兵兩匹戰馬出發了。由於這些戰馬有許多是汗血寶馬，其他全部都是經汗血寶馬改良過的良種戰馬，所以這些戰馬速度快，耐饑耐渴。三天後，吳春流帶著六千騎兵來到距離焉耆和龜茲都不遠處的沙漠中。吳春流吩咐道：“現在我帶三千人去突襲龜茲軍隊，這三千人全部身穿焉耆衣服，黑布蒙麵，各騎一匹馬，隨我出擊。剩下的三千騎兵看管好馬匹，全部埋伏好，在埋伏的沙丘半腰處多插上軍旗，使敵人從遠處隻能隱隱約約看見旗頂卻看不清旗幟即可。切記，人馬都不能發出聲響！否則，格殺勿論”！“遵命！”眾將士齊聲答道。立即所有人都人含草、馬銜枚，換好了衣服，準備好。吳春流一身亮銀鎧，身披藍色披風，黃臉龐，藍眼睛，身材魁梧。吳春流坐下騎著汗血寶馬“火雲追”，馬的得勝鉤上掛著“龍頭亮銀槍”，背背連弩，遠遠一看威風凜凜。這三千名士兵都手拿長槍，背背連弩，身穿焉耆服，臉上蒙著黑布。吳春流一見很滿意，給自己也蒙上黑布，然後下令：“出發”！於是，吳春流率三千士兵向龜茲邊境疾馳而去，剩下的三千士兵在三名將領的率領下按吳春流的命令做好準備。吳春流率領三千騎兵很快來到離龜茲邊境不遠處，隱約能看見龜茲軍隊。吳春流讓眾士兵休息下，等到子夜時再突襲。然後，吳春流派二名騎士小心打探敵人的軍營布置及絆馬索、陷馬坑等位置，好確定突襲路線。三柱香時間，二名士兵打探完情況並向吳春流做了彙報。子夜時分，吳春流率領三千騎兵人含草、馬銜枚，悄悄按白天打探的路線向龜茲軍營急馳而去。很快樓蘭軍隊來到龜茲營地，在悄悄殺掉幾個巡邏士兵後，樓蘭士兵趁機放火。頓時，龜茲軍營亂做一團，樓蘭騎兵則趁機四處殺戮。這個軍營正好是宇文寶亮的軍營。這次，得到鄯善國的承諾和好處後，龜茲國眾大臣一致同意出兵，阻止樓蘭百姓通過龜茲逃難。為此，龜茲左丞相宇文德庸主動請旨派宇文寶亮領兵，龜茲國王也欣然同意。宇文寶亮率領大軍駐紮在龜茲國與塔克拉瑪幹沙漠交界處。由於隔著沙漠，宇文寶亮猜想決不會有敵人能穿越沙漠突襲自己，於是宇文寶亮就放鬆警惕，隻派了幾名士兵做個樣子巡巡邏。宇文寶亮整天與手下先鋒大將馬武斌和江有財喝酒、賭博並觀看龜茲樂舞。今晚宇文寶亮、馬武斌和江有財剛喝了許多酒，欣賞完龜茲樂舞後休息了。聽到喊殺聲，三人立即披甲拿武器，準備上馬逃跑。宇文寶亮剛到馬跟前還沒來得及上馬就感覺背後有風聲，趕緊彎腰就躲，可今天他喝醉了頭腦不清醒且身體也變得不聽使喚，腰沒徹底彎下去，被後麵一槍刺中後心，隻聽得一聲慘叫就死了。與此同時，馬武斌和江有財也被三名大將圍攻。馬武斌本來要上馬，感覺背後有風聲，立馬就地一滾躲了過去，然後一個鯉魚打挺起身，舞動手中一對亮銀錘與對方打了起來。由於馬武斌酒也喝多了，招數不靈活，沒幾下被對手一槍刺中咽喉慘叫一聲，倒地而亡。江有財手拿青龍刀正與兩名對手交鋒，他酒喝得少，沒醉，隻是頭有點暈，因此短時間內還可撐住。可連續聽見兩聲慘叫，江有財心有點慌，一不留神，被一槍刺中前心，一聲慘叫，也倒地而亡。原來，這四人正是吳春流和三名大將。他們四人直奔中軍帥帳而來，一見到宇文寶亮三人，他們直接突襲。吳春流殺了宇文寶亮，馬武斌、江有財被三位將領合起來殺了。完後，吳春流率軍對失去抵抗力的龜茲亂軍一頓猛殺，最後留了幾個活口並故意讓他們看清自己軍隊的服裝後才率軍返回。這座軍營火光衝天，不遠處的另一座軍營就知這邊出事了，那邊就立即率兵來救。那邊軍營統帥是副元帥，他率軍半路上遇見逃跑的幾名士兵，仔細詢問情況後就急忙率兵來追。不一會兒，他們就追到了沙漠中，遠遠都能看見吳春流這三千人的衣服了。那位副元帥本想追上去殺了吳春流，可他往更遠處的沙丘處一瞧，隱隱約約能看見不少旗頂，副元帥立馬下令：“立馬停止追擊”！有許多將領不解，紛紛問：“元帥，馬上就追上了，為什麼不追了”。副元帥解釋道：“你們沒看見更遠處的沙丘後隱約有不少旗頂嗎？說明敵人有埋伏，故意誘敵深入”！許多士兵仔細一看，恍然大悟道：“山丘後真有伏兵啊，旗頂都能看見，焉耆人真狡猾，差一點就中計，還是元帥英明神武”！觀察了一陣後，龜茲軍隊就撤了，隨後龜茲那位副元帥趕緊寫奏折向朝廷稟報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