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無塵道長和其大徒弟明空道長之所以路經此地，是有原因的。當初聽到地震的消息時，無塵道長繼續打坐修道。半月後還是沒有什麼變化，眾道士也就安心了，無塵道長始終打坐修道，不言不語。地震發生後，眾道士開始恐慌後，無塵道長才開始說：“無量天尊，此次劫難已經降下來了，大家還是開始各自尋找避劫之處吧”！眾道士一聽，拿著準備好的行李物品，騎馬逃走了，開始避劫。說完，無塵道長對大徒弟說：“明空，此次劫難可能非常大，我們還是避一避為好。為師剛才卜了一封，向西是避劫之所，我們走”！然後，無塵道長和明空道長騎著寶馬，拿著早已準備好的行禮物品，一路向西而來。他們師徒路上救了許多百姓，也經曆了好多次危險，最終總算來到此地。他們老遠見一個和尚先與人對話，然後直接出手殺人。師徒二人見不慣那位和尚如此行徑，這才喊住胡玄齡來到近前。
明空道長騎馬來到那位和尚近前，拱手道：“無量天尊，大師何苦如此下毒手對付俗世之人，難道不怕天譴嗎”？那和尚眉毛一豎，道：“阿彌陀佛，貧僧這是超渡他們早登極樂世界！你個臭道士管得著嗎”？明空道長一聽此言，劍眉一立，怒道：“惡僧，如此無禮！別怪貧道要除魔衛道了”！說完，明空道長抽出身上的七尺寶劍，與那和尚鬥在一起。由於各教有協議，術法不得在普通人麵前展示，違令者各教共討之，所以他兩人隻以武藝而鬥。兩人鏟來劍往，鬥了八十回合，不分勝負。忽然那和尚從腰間摸出特製的金錢鏢，甩手向明空道長打去。明空道長一見此人伸手向腰間就知其要發暗器，等他鏢打出後，明空將劍穗上串的鐵珠摘下三枚打了過去。二枚鐵珠打落此人的金錢鏢，另一枚鐵珠則正中那名和尚的心口，使其當場斃命。明空道長氣他剛才出手太毒，連斃兩命，加之打鬥又用暗器，所以出手重了。那名和尚剛死，一直站在於闐元帥身邊的一位身穿僧衣的老僧人，突然睜開一直閉著的雙眼，也不見他動作，隻見他左手一甩，甩出兩佛珠，打向明空道長。“明空，小心！”無塵道長一直注視著周邊一切，一見那位老和尚出手，就知徒弟凶險，所以出口提醒，同時無塵道長急從自己寶劍穗上摘下兩枚鐵珠，對著兩枚佛珠甩了出去。佛珠和鐵珠一碰，雙雙落地。明空道長聽見喊聲，嚇得趕緊向旁一躲。見兩枚佛珠落地，他才放了心。他剛放心下來，一枚繡花針就到了額前。無塵道長也發現了，大罵道：“惡僧，小輩比武，你一老輩出手本就無禮，用毒針打人更是天理不容”！剛說完，明空道長額頭中了一針，立即中毒而亡。原來那老僧甩出佛珠時就想到無塵道長會出手，所以他就接著甩出了一枚他特製的“五毒問心針”。這“五毒問心針”是這老僧用特殊方法製成的，不但奇毒無比，而且針很小不易被發覺。無塵道長一時大意，沒有及時發現此毒針。無塵道長見徒弟被暗算，直接縱身下馬過來。那老僧怒目而視，也飄身向前，怒道：“我們佛、道兩教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即然你徒弟出手殺了我弟子，貧僧就不得不出手，因為誰也不許殺了我徒弟。否則，貧僧就要他償命”！無塵道長一聽，氣得道：“我說你徒弟怎麼這麼出手狠毒，原來是你這個惡僧所教！你徒弟毒殺俗人，為什麼不能出手殺了他？這是替天行道！你這惡僧以大欺小，可就別怪貧道無理了”。說著，無塵道長抽出身上寶劍“秋風六星劍”。此劍是無塵道長遇見一位中原鑄劍名家逃難至西域，此人在街邊賣劍，許多人都競相購買明亮漂亮的寶劍，獨獨此劍無人理。無塵道長開始一見此劍：隻見劍套鏽跡斑斑，抽出後，此劍無刃且劍身較暗。此劍劍身上有六顆星，呈南鬥六星狀。無塵道長開始一見此劍，沒看上。忽然仔細一看劍身上的南鬥六星，隱約可見，但必須近觀且仔細看，再加上無刃，立即使無塵道長頓悟：無刃即大道無為也，南北六星正應南鬥六星君，司命主壽，吉也！此劍應是一把絕世寶劍，正合道教思想，此前應是一位得道高人所有。貧道真是有緣也！想到此處，無塵道長出了一千兩銀子將此劍買下。許多人紛紛嘲笑無塵道長買了此劍，有人嘲笑道：“這道長真是腦袋壞了，買了一把鈍劍且一點不明亮，殺羊都殺不死！要它何用”？另一人譏笑無塵道長道：“你不知道了吧？這位道長用此劍回去砍柴吧”！又有人譏笑道：“還砍柴！我看隻能砍水玩，猶如我家小孩一般用木劍砍水玩”！眾人哈哈大笑。無塵道拿著此劍直接走了。那個老和尚拿出一對鐃鈸，此鐃鈸顏色為黑色，是用多種金屬混合經特殊處理煆煉而成。無塵道長舞動手中“秋風六星劍”，使出“南鬥六星劍法”，截、削、刺……各種招式巧妙包括在“南鬥六星劍法”中，即好看又凶險。那個老和尚舞動手中鐃鈸，上擋下拍，使用出“降魔三十六手”，與無塵道長鬥在一起。兩人你來我往打了一百三十回合，不分勝負。那老和尚一見一直打不敗對手，急向旁邊觀戰的於闐元帥使眼色。於闐元帥一見，立即給於闐隊伍中的一名弩手使眼色。那名弩手接到元帥的暗示，立即在隊伍中悄悄用連弩對準無塵道長就射弩箭。胡玄齡見對方放冷箭，連忙大喊：“道長，小心暗器”，同時發令：“給我衝，殺了這幫小人”！樓蘭騎兵立即衝殺上去，而於闐騎兵也衝殺上來。就在此時，場中起了變化：無塵道長一聽暗器，就留了心。當幾支弩箭射來時，他都躲了過去。可那老和尚趁無塵道長閃躲時，手中鐃鈸一甩，鐃鈸雙雙甩向無塵道長。無塵道長趕緊用“秋風六星劍”一擋，先後將鐃鈸擋住。老和尚接著拿出腰上掛的竹製箭筒，向前猛推推杆，筒中特製藥粉就噴向無塵道長。無塵道長見對方拿出竹筒，以為對方要放毒針，一邊躲閃，一邊將劍穗上的鐵珠盡數扔向那老和尚。無塵道長剛扔出鐵珠，頓見眼前藥粉撲來，知道不好，趕緊用道袍擋，可還是慢了半拍，被粉末迷了眼。立刻，無塵道長雙眼劇痛，看不見任何東西。無塵道長一聲慘叫：“啊，我的眼睛！你這惡僧竟用這種‘下三濫’的暗器，不怕被佛、道兩教之人恥笑”！胡玄齡一聽無塵道長慘叫，立即拍馬趕了過來，保護住無塵道長，同時胡玄齡發令：“用弩射死那個賊和尚”！那老和尚鐃鈸扔出，還沒撿回來，頓見幾枚鐵珠打來，趕緊閃身連躲幾次，躲過了大部分，可還有一枚鐵珠打在老和尚腿上。老和尚右腿後傷，行動受影響，剛要退回本隊，一下不防被兩支弩箭射中心口，慘叫一聲倒地而亡。無塵道長聽到老和尚慘叫後，一吹口哨，他的那匹馬一聲嘶鳴，衝了過來，無塵道長忍住雙眼之痛，聽聲辨位，飛身上了馬。無塵道長對胡玄齡道：“胡元帥，貧道先走了”。胡玄齡擔心道：“道長雙目看不見，愛徒又陣亡，我讓一名侍衛陪著道長吧”！無塵道長拒絕道：“不用了。貧道此劫已了，不再涉足紅塵了。無目有心即可，看得更清楚世界！麻煩胡元帥替我好好安葬了明空徒兒吧，貧道謝過了”！說完，無塵道長在馬上一拱手，隨後騎馬揚長而去，好像能看清萬物般。“好的，在下遵命！”胡玄齡答應道，隨後胡玄齡令兩名士兵抬著明空道長的屍體下去了，先行簡單安置。然後，胡玄齡騎寶馬，手執寶槍，率軍殺向於闐大軍。兩軍是兵對兵，將對將，大殺對方。由於於闐有一萬三千人，而樓蘭不到四千人，雖然樓蘭士兵氣勢很盛且個個舍生忘死，但還是寡不敵眾，最終全部陣亡。胡玄齡最後滿身是血，被於闐元帥一槍刺中腹部。胡玄齡忍住痛，用最後力氣回刺了於闐元帥一槍，口吐鮮血道：“我後悔……放……了你”！說完後，胡玄齡從馬上栽倒而亡。於闐元帥心口中了一槍，也一聲慘叫而亡。此戰後，於闐隻剩下三千五百名傷兵。戰場上，士兵和戰馬的死屍滿地皆是，土地變成紅色的。那兩名樓蘭士兵安置好明空道長的屍體後，見全軍陣亡也自殺了。